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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冷意顺着秦既明的后背直窜脑勺,四目相对,那个小女孩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保持着笑容,一动不动。
在之后的将近五分钟时间里,小女孩除了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和盯着秦既明的姿势之外,再无任何多余的神情和动作。
秦既明咬了咬牙,继续往外走了一些。
尽管心脏跳得都快要从喉咙里面蹦出来了,但秦既明还是在脸上扯出来了一个看起来十分和善的笑容,一边向小女孩走去,一边向她问好:“你好啊,小姑娘。”
那个小女孩仍旧笑着,好像除了笑之外,她根本不会其他的表情。
“哥哥在这里迷路了,你能带哥哥去找找你家大人吗?哥哥想去向他们问个路。”秦既明的喉咙深处涌出难言的苦涩感,但他的语气变得莫名令人信服起来。
泛白的嘴唇轻轻张开,她看着秦既明,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化,只有声音飘出来:“叔叔,你没有自己的房屋。”
秦既明一愣,他没有听明白小女孩的意思。
“因为哥哥是迷路到这里的,我并不是这个村子的人。”秦既明对她回答,“你能不能带哥哥去见你家大人?”
但那个小女孩依旧还是保持着同样的笑容,嘴里还是说道:“叔叔,你必须有一间自己的房屋。”
秦既明看看周围那些低矮的犹如上个世纪乡村场见的土房子一般的房屋,问道:“为什么必须有自己的房屋?”
小女孩没有回答,她就这么盯着秦既明。
这种感觉令秦既明感到很不适,秦既明试探性的对她说道:“那哥哥就走了啊?”
秦既明紧盯着小女孩,慢慢的向后退去。
但他往后退一步,那个小女孩就往前进一步,一旦秦既明停下来,她就也停下来。
这样僵持了一段距离之后,秦既明干脆又停了下来:“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因为叔叔没有自己的房屋。”那个小女孩依旧固执地这么回答。
秦既明眼珠转了几下,盯着小女孩:“那你带我去找一间房屋好不好?”
“你是什么人?”小女孩身后的黑暗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秦既明下意识地立刻握紧消防斧,四个伙伴也随时都能现身出来。
秦既明向那片黑暗里看去,那个小女孩似乎也准备看过去。
一直没有什么其他动作的小女孩,脑袋慢慢地转动起来,好像上紧了发条的玩偶一样,脖子后的脊柱发出一声一声的脆响,人头一点点扭到了后面。
嘴唇泛白,小女孩仍旧带着笑容。
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看得秦既明一阵脖子疼,脊背生凉,毛骨悚然。
从后面走出来一个脊背略显佝偻的老年男性,他的姿态与刚才那个老太太一模一样,都是用力向下低着头,像是有什么极其沉重的东西压在他们的脖子上一样。
“我迷路了,不知不觉中走到这里,天也黑了。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