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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树清晰地感知到，体内的力气，正在快速流失。
不管怎么用力，他就是爬不起来。
他泛白的手指，扣进地缝里。
破裂的指尖，渗出十丝丝血迹来。
云树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云染，嘶吼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的目光狂暴森寒之下，透出一抹恐惧。
云染懒眸一闪，将赤火鞭丢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自然是救你的命。”云染的声音很冷。
她蹲下身，低声道：“我可不像你，不是要打，就是要杀。”
“我们是定了生死契，但我心善，不忍心你就这么死了！”
“虽说你这个嫡出的三公子，是个山寨货，可怎么说，咱们也沾亲带故的。”
“你不讲情面，我这个嫡出的正牌小姐，总得大度些不是？”
“瞧我，多心善！”
在云家多年，云树最忌讳别人说他，不是真正的嫡出公子。
云染这话，无疑戳是中了他要害。
像是一把钢锥，刺穿云树心脏。
“你胡说八道！”云树怒急，一口银牙被他生生咬碎。
“噗”地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你……闭嘴！”
面对云树的愤怒，云染不以为意。
她站起身，面上有些无辜，淡漠道：
“你这人，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壮阳丹药性极烈，以你的身板儿和修为，根本无法承受它爆裂的灵气。”
“你方才灵气暴增，俨然已经丧失了理智。”
“若不是我金针刺穴，救你一命，你此刻已经爆体而亡了。”
“你……”云树气结。
云染对他会有什么好心？
他可不信。
可一时间，他又找不出任何像样的理由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