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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时间旅行者吗？
轻飘飘的一个问题，却让张济川浑身不可遏制地僵硬了一刹那，一瞬间，他心里槽点无数：“这位女士也太直接了点吧，哪有一上来就问核心秘密的......”
徐灵珊像是读懂了他的表情，解释了一句：“我性格内向，不擅长和人交流，所以，说话有些直......你如果不想回答，也可以不用回答。”
我要是直接跟你说我不想回答，那不也相当于默认了吗......又一个槽点闪过，张济川摇了摇头：“没事，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是。”
“哦。”
哦？？？
完了？后续呢？你不接着问了吗？......张济川一时有些傻眼，他原本以为，第一个问题之后，会有一串问题的，结果没了......
徐灵珊就像是没问过他任何问题一样，什么反应也没有。
这反而给张济川弄得有些不会了，心中满满的全是吐槽：“我一个堂堂穿越者就这么没排面吗？都不值得你屈尊问我几个问题吗？你就不想知道上一季文明的真相吗？”
我一定是混的最惨的穿越者了，不仅穿越的秘密满世界都知道，关键是大家竟然都对我没兴趣。啊，不对，还是有人感兴趣的......这一刻，张济川无比怀念新华大学的木迪。
要是这辈子还能穿越，我一定认真总结经验，绝不再露出马脚，不过话说回来，穿越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能守住秘密才是见鬼了......张济川心中跑马般想道。
而这个时候，徐灵珊已经推开了白塔沉重的金属大门，并带他走进其中。令张济川意外的是，这扇他已经走进过两次的大门，第三次走进来，所见之景却截然不同。
熟悉的圆形大厅没有了，就像从来都不存在似的，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堆满了古旧书籍的静室......
什么鬼，这是薛定谔的白塔？......张济川下意识地想道。
“来了啊？”一个老迈的、透着一股死寂、腐朽意味的声音响起，张济川也不明白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里怎么就能蕴藏这么多的信息，但当他听到这个声音时，他就是能感到岁月悠悠在眼前流逝......
他看到了一个老人，一个头发牙齿都快掉光了的老人，坐在桌边，伴着一盏油灯淡淡的光芒，笨拙而迟缓地翻阅着一本书。
白塔都不装电灯的吗......张济川再一次在心里吐槽。
“来了。”徐灵珊回答道，“人给你带来了，我先走了。”
说罢，她就要转身离去。
但老人拿着书挽留道：“没事丫头，你不用走，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情，在一旁听着吧。”
“哦。”徐灵珊闻言，在旁边的一个板凳上坐下，安静的像是一个邻家姑娘，一点也没有先祖峰话事人该有的威风。
嘶，竟然能这么跟先祖峰话事人说话，这位老人的辈分高的惊人啊......张济川眼皮一颤，看到老人的目光向他移过来，连忙躬身道：“张济川见过前辈。”
“不用拘束。”老人拿着书卷的手微微晃了晃，笑道，“张济川？好名字。”
“我代替我父母谢谢前辈的夸奖了。”张济川道。
“呵呵......”老人笑了笑，轻描淡写地问出一个问题，“张济川，你见过李尔？”
李尔？
张济川一愣，脑海里自动翻出在同舟空间见到李尔的那一幕。那是在曾经的无序之岛上，处于时间长河上游的张济川，在灵修会掌控下的同舟空间里，见到了持剑而来的李尔......
李尔曾经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让我感觉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秘密地曝露在他眼前。而且，李尔还当过先祖峰的话事人......张济川瞬间串起了许多线索，猜到了眼前这位老人见他的目的。
于是他点了点头：“算是见过吧。”
一旁的徐灵珊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老人则早有所料地点了点头，感慨道：“超凡世界，真是奇妙啊，一个早已离开文明国度几百年的人，却和这个时代的人见过面，这上哪儿说理去......”
离开文明国度几百年？他说的是李尔？李尔难道也去了覆土深处？......张济川脑海里多了很多问号。
覆土深处究竟有什么？为什么蒙昧时代的神魔们，李尔这样的传奇考古学家都要深入覆土？连炎魔之王所去的‘边界’，也疑似在覆土深处......
曾经在冰晶山复活的多摩，应该也是在覆土深处......
张济川百思不得其解。
老人继续道：“李尔这样的人，寻常难得一见，你既然见过他，就不能白见......他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有件事要我去做......张济川有所猜测，问道：“莫非，是关于灵修会的事？”
“对。”老人点头，露出满意的笑意，肯定了他的猜测。
徐灵珊的眼神又是一动，忽然出声道：“去年，灵修会在古月国西山省以公司、组织的形式挂牌成立，还大肆招人，当时您不让我们有所行动，就是因为李尔早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