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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男人,想包。”
宴昔站在一棵树下,看着与自己初入太学,有着截然不同待遇的宴桉,忽轻嗤一声,“以色侍人,下贱。”
此话一出,宴昔无疑又成了众人的指责对象。
“你这臭乞丐说什么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你配与宴桉公子相提并论吗?”
“对啊,为伊消得人憔悴,只是你不配!”
此话一落,众人忽然觉得这瞎子好像有了眼睛,看过来时还凉飕飕的。
“不对啊,一个宴昔,一个宴桉,他们莫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唉,去去去,别来沾边!他们只见长相便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还亲兄弟,我看隔祖宗十八代都混不到一块去!”
宴桉淡淡地看着宴昔,宴昔也毫不示弱地“看”了回去,一股无声的硝烟似弥漫在两人周围。
终于,有人喊起来,“先生来了。”
江晏栖从重重包围中走来,一眼便看见了红衣冠绝之人,只是……她凝眸一看,这不是顾听桉吗?
不待她反应,宴昔便委屈地走了过来,双眸似有些红,他颤着嗓音,“先生,学生自知不如宴桉哥哥貌美,可他怎么能让同学们这般辱骂学生?”
顾听桉看沈槐奚那架势,也是凝噎住了。只他步履矜贵从容的走向江晏栖,似每一步都如夜昙盛放,那嗓音清寒脆弱,像吹过满怀明月的冬风,“先生——”
众人看这架势都没出息的听入迷了,“宴桉哥哥嗓音也这般好听!”
”这才是绝代风华,那臭瞎子哪里配与之相较!还打不过就诋毁!”
就连清雅平静如江晏栖都不由愣了一下,顾听桉这身红衣,倒……真的蛊人。沈槐奚见此轻轻扯着江晏栖的袖口清泠的眸光,可怜兮兮的。
顾听桉深邃的桃花眼看着江晏栖,冷清中似带着延绵的深情,“宴桉虽家道中落,自幼受尽苦楚,但一直清白立世,何来以色侍人。还望先生明鉴。”
“先生,学生句句皆实,岂有污蔑之言?”沈槐奚音色委屈,白玉无瑕的面庞即使在稻草般的青丝遮掩下,依旧如残花浮沉,竟也多了几分“我见犹怜”。
“不是吧,这为了诋毁宴桉,这臭乞丐都开始学会洗脸了?”
往常,沈槐奚从来是脸脏兮兮的便来了,今日倒是收拾得干净。
“别说,这么一看,他俩都挺好看来着,指不定真是亲兄弟。唉,同是天涯沦落人,一个流落在外的乞丐,一个家道中落的清倌。”
虽然但是,江晏栖看了看沈槐奚,又看了看顾听桉,分明都是优雅顶配,如今偏成了凑热闹的主。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江晏栖觉得这两个男人戏也挺多的。沈槐奚闲着来太学便罢了,顾听桉堂堂君上,竟也来凑热闹,还寻个清倌的身份。
江晏栖一时觉得有些头疼,遂淡淡道:“这些事,不归我管。你们既是墨老收入门的,便去找墨老。”
后步履清缓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余下众人见两人沉默的神情,皆啧啧出声,“看来只有江先生震得住咱们太学这俩风云人物了。”
后来人渐散了,只余下顾听桉与沈槐奚还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