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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
老太监闻言怔了一下，而后俯首恭敬的说道：“回殿下，老奴从小便跟着内务府的大太监修行，只是天赋不佳，再加上……所以实力一直困顿在后天境。”
“若是我给你一个机会呢？”
顾长歌站在马车边，转头看着老太监淡淡说道。
老太监有些疑惑的道：“殿下说的是什么意思？”
顾长歌道：“我可以给你提供修行资源，不管你以后能走到哪一步。”
“这些资源虽说不一定能够让你逆天改命，但是总比现在来得好，至少……多出一些希望。”
老太监听罢浑身一颤。
旋即一种难以形容的渴望顿时从心底深处升起。
在宫中侍奉多年。
他也见过不少“仙人”，当然这些人通常自称修行者。
但是在他眼中这些人和仙人又有什么区别？
呼风唤雨，凌空虚渡，点石成金，青春永驻……
种种神异与凡人截然不同。
如今……他也有机会吗？
老太监久已沉寂的心，不由得有些激动了起来。
同时他也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老太监忽然跪下以头抢地，声音沉稳掷地有声的道：“老奴愿至死侍奉顾家世世代代，以报殿下知遇之恩。”
顾长歌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只要有他在，不管这些人培养出来会成什么样子，都不会影响顾家丝毫，若是他不在了……
后面的事情。
那是后来者的事。
顾长歌看着他平静的道：“此事我过几日会拿出个章程来，你是我太子府的老人，我自然是信得过你的。”
“若是有闲暇你也可以帮我注意注意，看看有哪些信得过的老太监，注意一定得是老太监才行。”
若是能衷心侍奉顾家几十年，那他也愿意给这些人一个机会。
“老奴明白了！”
老太监恭敬的说道。
顾长歌点了点头，正准备上车时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对了，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太监迅速道：“老奴小时家逢大难，家破人亡，后颠沛流离四处为家，被人呼做小乞儿，未曾有过名字，只记得父亲隐约姓曹。”
说到这里。
老太监忽然心中一动，拱手朝着顾长歌深深拜道：“老奴斗胆，请殿下赐名！”
姓曹？
还是太监？
这不是送分题吗？
顾长歌眼中闪过一抹古怪之色，看着老太监缓缓道：“我见你相貌端正，性情淳朴，干脆便叫曹正淳如何？”
“谢殿下赐名！”
老太监面露喜色的再度叩首。
没有丝毫犹豫。
不管顾长歌的赐名如何，就算是叫他曹狗蛋，他也会这般谢主隆恩。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罢了。
而且……
这名字听起来这还是很不错的，证明殿下并没有随意乱取。
老太监心中的感激又增加了些许。
顾长歌点了点头起身上了马车，随后门帘之内传出他平静的声音：“回去吧。”
老太监迅速起身让开。
驾车的侍卫一扬鞭抽在马臀上，马车轻快而又稳健的朝着山上驶去。
看着马车逐渐远去。
老太监缓缓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激动，忍不住在雪地中踱步起来。
马车上。
顾青云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风景。
顾长歌则坐在位置上，脑海中思索着培养太监的可行性。
太监这个群体。
论忠诚度比从那些从外界招揽的天才要忠心得多。
这些人很多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从小就送进了宫里，在宫里待了几十年的时间，对皇室最是忠心耿耿。
因为他们是无根之萍。
一旦离开皇室，在外界他们无依无靠。
若是就这么让他们死去。
倒也颇为可惜。
不如多用一些心思进行培养，让他们在暗处做一些事情。
比如说驻守北边草原上的灵脉。
用这些人比用其他人要放心得多，甚至比起有些族人还要让人放心一些。
……
冬，大雪纷飞。
天地之间一片银装素裹，漫漫视野之中尽是雪白。
咻——
一抹流光一闪而过，速度之快寻常人完全难以察觉，甚至连纷飞的大雪都没有被惊动丝毫，仍旧柔和轻缓的往下落着。
松林之中，白雪皑皑。
一道白衣站在松树的顶上神色平静，喃喃自语道：“惊鸿谱……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