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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们快到吴堡水寨,要不先在此歇歇脚,再赶路?”
黑土地上,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外两列商旅装束的带刀随从,有一个掀开马车帘子的魁梧大汉说道。
从马车里传来悦耳的男声:“东哲,一切由你定,赶来这么多天路,也难为大家了,找个茶铺休息休息吧。”
“吁”
扬尘而来,翻身下马的佩刀侍从作揖道:“报,司主,前面十里内没有茶铺,再远一点就是吴堡水寨,不然就是前面有一片荒村,村子里有一口井还可以打点水给陛下喝。”
赏东哲思忖一会儿,应道:“那就去荒村休息一会,再天黑之前务必赶到吴堡水寨,你且先行快马加鞭赶到吴堡水寨,告知寨里的大人,陛下黄昏之时即到。”
那侍从不假思索地应了一声:“是。”便当即翻身下马,扬鞭而去。
荒村里。
赏东哲寻了一处较为清幽的破院子里,让人简单的打扫出一席地。
那身穿淡黄华服的清瘦青年缓缓坐在一块用布铺盖的石坎上,赏东哲将水囊递到他面前,道:“陛下,正如您当时预料的,我们在路上确实会遇到杀手袭击,我们当初幸亏让人乔装成陛下的模样,兵分两路,他们走官道,我们虽然走得是小路,一路上倒也安全的很。”
李秉常接过水囊,饮了一口,问道:“那假扮朕的那一队人马可有死伤?”
赏东哲禀报道:“回陛下,据探子说,虽然我们人数众多,但是杀手个个武功高强,井然有序,导致我们死伤大半。”
李秉常轻轻叹了一口气,又问道:“可调查清楚这些杀手的身份,谁是主谋,可是我舅父梁义埋?”
赏东哲摇首否然道:“杀手出手狠辣、招招毙命,断然不是国相爪牙所为,而且这些杀手竟然有训练有素的刀斧手和骑兵,看这路数倒是宋人,只是这些杀手袖口内侧绣有这样的图案。”说着将一只染血的黑色断袖递给李秉常。
李秉常翻开袖口内侧的图案,仔细一瞧,那图案分明是巽卦,他面容一怔,眉头一紧,陷入沉思之中。
赏东哲见李秉常沉默不语,便开口道:“这是剑尊门绿巽席的标志,一直以来他们都是以我大夏为辖地,弟子众多,而且个个剑法超凡,再则卑职调查过那些杀手的武功路数,无疑是剑尊门的剑气剑法,这是独有的,外人学不会。”
李秉常搓了搓尖尖的下巴,负手起身,摇首道:“这不一定,剑尊门有八席,哪一席不是用剑气剑法呢,况且朕听闻这八席席主虽然师出同门,但是为了门主之位,无不暗中较劲,互相倾轧也绝不是什么奇事,恐怕这都是障眼法,目的太明显的反而不真实。萧尚奇也是亲宋一族,刺杀朕没有理由啊,除非是应了朕对外宣称来赫连台对大宋发难,要大宋因瘟疫连累我大夏国民之事讨个说法,这也未尝不可,只是.....朕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赏东哲似乎看穿了李秉常的心思,截口道:“陛下可是因为萧尚奇是萧诸葛萧姑娘的父亲,才.....”
李秉常虽然贵为一国之君,被自己的心腹说穿了心思,但是他仍觉得是一件极为没面子的事情。他掩饰起内心的暗喜,肃容道:“赏东哲你竟敢揣测朕意,好大的胆子。”
赏东哲紧绷心弦,单膝跪地道:“卑职不敢。”
李秉常见状开怀大笑,扶起赏东哲,道:“哈哈哈,朕是吓唬你的,你是最懂朕的人,朕又何尝不知,确实朕对萧诸葛有欣赏之意,当然会对她父亲爱屋及乌。所以东哲你快快派风鸣司的探子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断然不要被人利用了。”
“是”
赏东哲作揖回答道。
“禀陛下,赏司主,不好了,外面来了一只鸟妖...”四五个侍从忙不迭入内,其中一位侍从跪地禀告道。
二人面色一怔,赏东哲当机立断之下,下令道:“你们几人保护陛下进入内院,不要出来,其余人等跟着我去一探究竟。”说着他手中紧握的九环刀随着他跑动的举动发出剧烈的“叮咚”脆响。
赏东哲说罢,朝着李秉常作了一个揖后,带着三四个侍从冲出破院外。
李秉常在其他侍从的围拱下一直退到一个井口之后,且听“噔噔”数声,左前方一根掉漆的红柱子不知何时扎着三支银针。
而身侧左右四个侍从皆突然趴倒于地,后脖之处无不扎着尖细的银针,倒地侍从一动不动,俨然是被银针扎中哑门穴而晕厥不醒,看来施针之人指力强大,且准头十足。
李秉常刚转身的工夫,另外两名侍从拔刀挥向井上立着的那位飒爽英姿的蒙面少女。
这蒙面少女果然出手狠辣凌冽,双掌平拂而出,掌风无影向左右两边拍出,在那两名侍从挥刀砍到半中央时,那两只秀掌早就先发制人,掌缘干脆利落地切中左右侍从的颈部致命位置。
“哇..哇....”地连续两声,侍从两口血从口中喷出,在空中弥漫成血雾。
但是更为厉害的是,那蒙面少女好像早就预料到鲜血会朝着自己的面门喷来,素爱干净的她身轻如燕般向后打了两个轻盈的后空翻,完美的避过了血雾的沾染。
李秉常周围保护他的侍从们昏厥的昏厥、毙命的毙命,眼看着这个院落井边只剩下他与这个蒙面少女两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