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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歌满意地看着紫月,临走前,还特意留了一句,“紫月啊,不要想着去揭发我,你想想,我可是郡主,皇上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动我,而你和你的家人可是没什么背景的,最好还是乖乖的,听我的话。”
紫月像是受惊的动物,一个劲地点头说好。
......
自冷宫出去之后,沈长歌一路往大皇子楚庆的宫殿走去。
虽然楚庆已经是成年男子,但还没成婚,便可居住在皇宫的东院。
好在沈长歌的记忆里不错,在皇宫里走的次数不多,但还是记得每个宫殿的大致方位。
等到沈长歌到了楚庆的宫殿前,出于礼貌,她让小五先去问了问。
谁知这宫殿静悄悄的,所有的宫人似乎都没了影子,但殿门却是开着。
因着楚玦的缘故,沈长歌与楚庆也算是有几分熟悉,她便带着小五走了进去。
沈长歌对着屋子里面问道:“大皇子你在么?”
没有回应。
“奇怪,怎么连个人影也不见?”
沈长歌正纳闷,她闻到一股子的酒香,心里一猜,以为楚庆又是独自喝醉了躺在地上。
于是,沈长歌便轻轻踏着步子,往内院走了过去。
谁也想不到这宫殿内院,竟然是两个男子缠绵的画面。
楚庆一身墨黑色的云纱外袍,他半躺在靠椅上,领口敞开,露出自己的胸膛,腰带松松垮垮地搭在腿上。
他手里提着一壶酒,目光迷离且愉悦,发髻上的那朵玉兰花,早就落在了地上。
而躺在楚庆怀中的人便是子泠。
子泠身上还穿着他唱牡丹亭的戏服,红色的,像是婚袍一样,却是被褪了一半。
他面上画着妖孽的妆容,一头乌发盖在了自己的后背上,挡住了大片风光。
子泠就懒懒地躺在楚庆的怀中,将头枕在楚庆的肩头,手中那条水袖被压在了身下。
沈长歌陷入了惊讶之中,她不是没有听说过断袖之癖,只是没有亲眼目睹过。
此时,她忽然想起楚玦曾经说过的,子泠是楚庆的挚友,原来挚友是这样的一个意思。
......
察觉到有人进来,楚庆和子泠并没有因此而有丝毫慌乱,子泠先是缓缓地坐起来,他偏过头,看向沈长歌,他语气轻柔而平静,“原是你来了。”
楚庆则是拢了拢身上的外袍,他倒是没料到沈长歌会闯进来,不过他也没有为此而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说实话,他倒是希望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从此以后,再也不必带着面具虚伪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