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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弘猛然起身,“这么重大的事,请容我和内子商量。”
秦云梦知道不能逼他太紧,“让我跟着前去吧。也许需要我解释。”
西门弘颔首,领着秦云梦回到寝房。柳铃见两人进来,忙让丫鬟扶着坐起身来,脸上挤出笑。
“你们都出去,守在门外,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西门弘吩咐道。
丫鬟们躬身应了一声,快步出去,关上门,如门神般站在门外。
柳铃从西门弘阴沉的表情上察觉到端倪,有气无力地问道:“遇到什么难事了?”
西门弘便将秦云梦的要求说了一遍。
柳铃美目圆瞪,指着秦云梦骂出世上最难听的话。秦云梦安静地听着。
柳铃此时毕竟身体虚弱,只骂了一刻,就没了气力。
秦云梦微笑道:“您本是农家女,嫁入世家豪门,对西门家心存感激。所以,您把西门家看得比自己的命贵重。您宁愿用自己的命换来西门家的不衰败。可您想过吗?何为世家?是这广厦千间吗?是金山银山吗?是遍及全国的产业吗?都不是。”
柳铃好奇地问道:“是什么?”
秦云梦朝外一指,“是他们。世家数百年不衰败,是在得人心。周文王放弃权势,只身入山林,不计其数的百姓跟随。这才是万世不衰的根本。若铁血帮来袭,即便西门家能将强敌打退,也会损失惨重。若这些房屋被夺走,产业被夺走,您还有他们。振臂一呼,万人景从,何事不成?”
秦云梦见柳铃已经动摇,指着西门弘继续说道:“若您自以为对得起西门家,用命保住西门家。您为他考虑过吗?西门弘老前辈,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深情男子。他定会每日伤心。您愿意看到这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