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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发现厌胜木牌的事说了一遍,高满堂听后神情木然,我补充道:“高先生是修道之人,难道看不出司机脸色有问题吗?连我都看出有问题了,眼圈这么黑。”
高满堂经我这么一提醒看向了司机,终于察觉到了异样,表情缓和道:“体内的精气确实被吸尽了,死是迟早的事,用不着我动手了。”
“大、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司机吓的脸色更难看了。
“听不懂就算了,我来问你,车里那木牌是怎么来的?”高满堂问。
司机战战兢兢的说:“是从天云山松鹤观里求的,是一个瘸腿道长给我的,说是不仅能催桃花还能治我的病。”
“治病?治病去医院啊,你不是本地人,怎么跑到松鹤观去了?”我好奇道。
司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高满堂一瞪眼他才吓的说了实情,司机是北方人,常年往返于天州市送货,几乎每天都在车里度过。
长途车司机的寂寞恐怕只有干这行的才知道了,有时候也有那方面的需要,每当经过一些偏僻的农庄时路边都会有干那行的女人拉客,司机虽然有家庭了,但终究还是架不住长夜漫漫犯了错,可他发现自己居然不行了,每次都匆匆了事,还被那些女人嘲笑,这让他心里很不爽。
在天云山的山脚下有个加油站,前几天他途径此地加油,看到不远处有卖西瓜的小摊位,于是就过去买了个西瓜坐那吃,几个摊位上的农妇毫不避讳的聊性生活,有个农妇说自己丈夫近几年不怎么行,她听说松鹤观的道长治病很厉害,于是就上山去试试了,没想到她丈夫吃了道长的药后立马见效,一晚上趴在自己身上死活不下来,把她都爽上了天,几个农妇起哄说有没有这么神奇。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司机借口求平安符向农妇打听了松鹤观的位置,当天就找去了,他遇到了一个瘸腿道长,于是向他求治病秘方,瘸腿道长让他过几天再来,司机想反正每次拉货都经过这里,等几天也没事。
几天后司机再次去了松鹤观,瘸腿道长就给了他那个木牌,说只要挂在车里就可以了,司机将信将疑但还是照做了,很快他就看到了效果,桃花运好的他自己都不信,甚至还有搭便车送上门的,而且每次都很尽兴,这让他对瘸腿道长很感激。
随着时间的推移司机开始感到不适了,开车的时候困的不行,尤其是开夜车的时候总觉得驾驶室里阴冷的厉害,还老是打寒颤,但他压根没在意,以为是体虚造成的。
听完司机说的小善皱起了眉头说:“那农妇拿的应该是真正松鹤观里道长施的药,道长们有时候会对一些上来求药求符的村民格外帮助,那些药确实是道家秘方,不是假药。”
“这司机应该是被梁满选中用来报复了。”我沉声道。
高满堂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突然一把抓住小善的胳膊,咬牙道:“那家伙还在松鹤观吗?”
小善被高满堂吓到了,挣脱开后摇了摇头退到了我身边来,我说:“我表舅去过松鹤观了,可惜让那家伙跑了。”
“堂堂的全真道松鹤观居然藏污纳垢,松鹤真人是怎么收人的!”高满堂愤怒道。
小善说:“这不能怪松鹤道爷的,梁满带着我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几年前他才决定要留在松鹤观,他很低调从来不会暴露自己,他在松鹤观不过是个扫地的,当年梁满带我来的时候,松鹤道爷看他腿瘸又带着一个孩子,所以就好心收留了他。”
“这瞎了狗眼的老道你替他说什么好话!”高满堂低吼道。
“高先生你认识松鹤观的观主吗?”我问。
“哼,松鹤观是天云山最大的道观,同为修道之人,有点名气的谁不认识谁。”高满堂冷哼道。
我们正说着那司机突然倒地痛苦的翻滚,没一会又浑身抽搐口吐黑沫,这些黑沫还散发出阵阵恶臭,看样子是体内阴气发作了,眼睁睁看着他死有点太残忍了,可我又没办法,现在能救他的只有高满堂了,可当我向高满堂投去目光的时候,却发现他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丝毫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不用看我了,就算我出手救他也没用,他比马福贵还严重必死无疑了,况且他还是杀害我女儿的凶手,你叫我怎么出手。”高满堂冷冷道。
“不是都搞清楚是梁满搞的鬼了吗?”我说。
“但你能说这司机跟我女儿的死一点关系没有吗?”高满堂反问道。
我有些无语了,还是表舅说的对,真是不能太热心了,有些人表面上看着和善,但那不过是一张面具,当摘下面具的时候本性就露出来了,虽然我理解高满堂失去女儿的悲伤和愤怒,但问题都搞清楚了他却还要迁怒于司机,我想起在山谷坟地的时候他一直主张杀了小善,有这样偏激心态的人不是一个合格的修道之人,没准当初他离开青城山是被逐出师门也不一定,顿时我对这个人失去了好感,表舅或许早就察觉到了这一点,这才不想我们过多的掺和高满堂的事,此刻我才明白了表舅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