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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们寇家才是金田镇的第一大户,徐家只不过是跟在我们屁股后边捡残羹冷炙的。能和我们媲美的,只有村子西边的宁家。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连续几年的旱涝,地里收成不好,家主为了生计,只好做起了生意。除了少部分地种粮食,其他都种一些能榨油的、做饴糖的庄稼。这时,徐家瞅到了空子,他们本来就是做二道贩子的,懂得生意的门道,通过联合县里边的商家,让我们家的好货卖不出去,然后他们再低价收购,转手高价卖出。眼瞧家里好几年花的比挣得还多,家主心急如焚,再这样下去,就要卖地了。这时候徐家找上了门,花言巧语地骗家主把所有地都种上了棉花,之后又在家主不知道的情况下在县里其他乡村和人签了契约种棉花。最后,去年粮荒,但是棉花却大丰收,家主本来想着要发达了,却没想到徐家借口和村民签了契约没和家主签,不收我们的棉花了。县里的商户被徐家收买,加之棉花丰收,价钱压得很低,所以,最后大部分棉花都砸在手里了。本来家里就困难,这下更是雪上加霜,不得已家主只好卖地。这时候徐家又联合宁家做低价钱,镇上有钱的只有他两家,外镇的人即使有意思也被他们联手逼退。家主只得含恨卖地,最后气得一病不起,这看病花钱又把家里最后的积蓄也掏空了。家主去世后,为了筹办丧礼,夫人小姐只好把能卖的都卖了。最后,家里只剩下这个曾经用作仓库的别院了。”阿春悲愤地说道。
“唉,人世间祸福无常啊,节哀!”孔敦清劝慰道。
“刚才老白的话你们别在意,他是气昏了头。本来他这人脾气很好,可是那事情之后,他就对外人十分反感,尤其是镇子上的人。我们拉些吃穿用度的东西都是绕过去县里。”阿春说道。
“各位辛苦了半天,这是我给大家熬得热汤,大家喝些吧。暖和暖和身子,一会好休息。”厨娘端着一盆汤进了厨房。
“来,喝汤,一会天亮了,我也帮点忙,和你去库房那里打扫打扫。”周希夷说道。
“你们是客人,哪能麻烦你们呢?”阿春不好意思道。
“你们好心收留我们,我们哪能什么也不做,就在这白吃白喝呢?”孔敦清说道。
凶恶的汉子说:“是了,某行走江湖,从不欠别人什么。”
诸葛富贵沉默,没有表态。
“对了,你家夫人那里怎么样?她不是卧病在床吗?被火灾这么一吓,也不知道情况如何?”周希夷问道。
“有小姐和丁香陪她,应该没事。”
而此时的小姐和丁香拿着烛火在另一间屋子里。
“小姐,真的要这样吗?”丁香有些犹豫。
“我还有选择吗?”小姐的脸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分外恐怖。
“那,我来”丁香鼓足了勇气。
天亮后,老白在那骂骂咧咧:“娘的,找了一圈都没发现人是从哪翻进来的,按理说昨天下雨,翻墙进来肯定有脚印啊。”
周希夷感受老白那怀疑的目光,没有说话,只是挥动这手中的扫帚。
“这什么上的啊?”孔敦清看着那露出灰尘的一截,上边还有几个分岔。
但是扫开灰之后,他扫帚差点都没拿稳:“哎呀,我的娘!”
“怎么了?”阿春问。
“人……死人……”孔敦清期期艾艾地说。
“什么?”阿春跑过来。
老白把手中的东西一丢,也跑了看。
“还真是,烧得都快没人样了,这谁啊?咱们人都在这儿吧。”汉子胆子很大,上前查看,顺便问道。
“克明?!”周希夷和孔敦清心一紧,随后同时否定。
不可能,大火起来的时候那家伙还在屋里呢。更何况让宣大回去照顾他了,人不在宣大会跑来告知的。
“咱们人都在吧?”阿春不确定道。
“蠢货,救火时候除了夫人不在,咱们不是都在吗?”老白横了阿春一眼,然后强忍着恶心打量那个黑紫色的“玩意儿”。
身上的衣服已经全没了,骨头上倒是还附着这一些黑乎乎的玩意儿,四肢还算完整,但是头那里就就老白闭着眼睛不敢看了。
“呜——报官吧。”孔敦清实在是瞧不下去了。
“保护好现场,官府人来之前不要破坏。”周希夷别着头说道。
“不是庄子里的人,也不是借宿的,难道是飞贼?”汉子倒是胆大,猜测道。
“对了。昨天我们来之前,不是有两个借宿的行商吗?难道这就是其中之一?”孔敦清忽然想到。
“是,我记得昨晚小姐还带着我找过他们,前后院都找遍了,人都没有。这要是其中一个,那另一个呢?”阿春说道。
“唉,敦清,昨天咱们避雨的时候,宣大是不是瞧见一个蓝衣服的人跑了?”周希夷扭头说道,然后眼角瞥见那“玩意儿”后,他又把头扭回去了。
“好像是,昨天借宿的有蓝衣服的人吗?”孔敦清不确定。
“是有一个,高高瘦瘦的,自称是做陶器买卖的。”阿春回忆。
“难道是两人起了争执,蓝衣服的杀了这个人,所以跑了?”汉子推理道。
“那半夜失火呢?”
“要不要瞧瞧他身上有没有刀伤。”
阿春和周希夷一前一后地问。
“哼,你们就在这儿瞎猜吧。”老白不屑,“我瞧这就是徐家派来的贼人,昨天下雨了,他想从外边放火,结果潮湿的点不着,所以溜进了仓库里,没想到仓库里也有点潮湿,所以浓烟四起,偏偏不着火,等他成功点起了火,他也被烟熏得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