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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文昌与灵玉师徒情深，但他张之唯又何尝不是如此。
张之唯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好，我与你同行，一同闯过这虚空之河。”
……
孔灵玉此刻宛若一尊静立的泥塑，身体紧绷得如同拉满了的弓弦，几乎无法动弹，半天都未能吐出一个字来。
秦长歌挥剑斩出，那一刹那，剑光闪烁间，仿佛有无数的世界在瞬间崩塌，化为了尘埃，宛若是末日来临的宏大景象。
而那虎山君，庞大到仿佛能顶天立地，此刻却单膝跪地，巨大的身躯轰然倒下，激起一片尘烟滚滚，如同山崩地裂，震撼人心。
这种震撼，实在是太过强烈，让人几乎无法承受。
张明雀亦是如此，她怔怔地看着秦长歌斩杀那上古魔擎虎山君的壮丽场景，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的心神淹没。
在这等强者面前，他们这一代修士，似乎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仿佛只是沧海一粟，难以与之抗衡。
“虽然那虎山君的实力不过其巅峰时的百分之一，更是无法掌握一丝一毫的修为功法，但他的威严与气势，仍是年轻一代难以抗衡的存在。”
张明雀喃喃自语，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此时，秦长歌的身影从高空坠落，仿佛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却又带着无尽的疲惫与沉重。他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显然已经力竭。
张明雀望着那坠落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暗自思忖：“此刻的秦长歌，已然是虚弱至极，若是我趁机出手，或许能够将他早夭于此……”
然而，这个想法刚刚冒出，便被张明雀自己狠狠地摇头否决。
心中暗骂自己，怎么能生出如此卑劣的想法！
秦长歌虽然此刻虚弱，但他毕竟是一位强大的修士，更是日后值得尊敬的对手。
自己若是趁人之危，岂不是与那些无耻小人无异？
张明雀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杂念抛诸脑后。
她凝望着那急速下坠的身影，眼中却闪过一丝迷茫与困惑。
就在这时，孔灵玉已经如一道闪电般疾冲而上，将摇摇欲坠的秦长歌稳稳接住。
“秦长歌，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孔灵玉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焦急，显然对秦长歌的状况十分关切。
然而，秦长歌却只是颤抖着伸出手，指向那正在逐渐消散的虎山君。
“快……快去棺椁处……”他微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急切。
孔灵玉眉头紧锁，面色凝重，“难不成那虎山君还会再次复苏？”
秦长歌没有回答，只是紧咬着牙关，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孔灵玉心中一沉，将秦长歌轻轻放下，然后身形一动，便朝着那此前棺椁的方向疾驰而去。
“张明雀，你也去。”秦长歌开口。
闻言，张明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茫然点头后，也是跟随着孔灵玉疾驰。
两人渐行渐渐远，秦长歌的嘴角却勾勒出一抹森然的笑意，仿佛冰雪初融却暗藏寒意。
“真是天真的可爱。”他轻声自语，语调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不屑。
“此刻的身体，尚显虚弱，暂且让他们多活片刻。”秦长歌手握那柄黑色长矛，矛尖上跳跃着幽暗的火焰，恍若黑夜中的鬼魅旗帜，正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万魂幡。
他缓缓站起，转身望向那些缩在一旁、面带惧色的修士们。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意，仿佛寒风掠过冰原，凛冽而无情。
“诸位。”
秦长歌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
“此地危机四伏，何不放下一切顾虑，入那万魂幡中，赴黄泉之路？”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诡异的诱惑，仿佛那万魂幡中，隐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与美妙。
而那些修士们，在秦长歌的逼视下，心中更是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与不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推向了深渊的边缘。
一名儒家的弟子此刻已经是泪如雨下，看向大师兄消失的方向，喃喃开口。
“孔师兄，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