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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毓，你这个败家玩意儿。”
“你说你，读那么多书有个屁用，还不如早出去赚多点钱来孝敬我。”
初毓仿佛回到那年，充满酒气的昏暗房子里堆满了酒瓶碎片。
每次出门上学都胆战心惊，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碎片。
醉醺醺的男人便会甩手上的酒瓶子砸过来，骂骂咧咧的。
有时候男人心情不好，还会打她。
“你简直和你妈一个样，看了真让我恶心。”
“想跟你妈一样逃，能逃得了哪里去。”
男人硬生生扯住她的头发，她感觉到头皮撕碎的痛苦，身体拼命的挣扎。
男人一巴掌往她脸上刮，她被刮得嘴角流血，两眼发懵。
最后死气沉沉忍受着男人暴力的施行。
“你别以为我出不去了，敢在法庭上指证老子。”
“初毓，等老子出去，你别想好过。”
后来她站在法庭上，忍着恐惧，避开男人的怒视，毫不犹豫指证他的罪证时。
她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像是搁浅的鱼被人放回水里那种庆幸，窒息过后呼吸通畅的感觉。
现在她看见他发来的信息，身体上的痛觉记忆仿佛在叫嚣。
“初毓，初毓......”初毓在回忆里难以自拔，耳边似乎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慢慢回过神来，虚散的眼神逐渐找到中心点。
席阳抓着她的肩膀，脸上满怀关切。
初毓看着他，眼睛无意识流下泪珠，手不自觉攥起拳头。
“初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席阳双手捧住初毓的脸，两只大拇指擦去她的泪水。
“......“初毓默不作声。
席阳感受她的浑身发冷，以为她是生病了，他连忙带着初毓去医院。
医院门口
席阳急急忙忙打开副驾驶的门，他帮初毓解开安全带，想要拉着她下车，她松开了他的手。
”初毓，听话，生病得要去看医生。“席阳轻声诱导。
”我不去。“初毓还在想着那条信息，现在听见席阳的声音，无疑如同聒噪的蚊子声，忍不住心中冒火。
此刻仿佛周边都安静了下来，初毓才清醒过来，她抓住席阳的手，”对不起。“
席阳拍了拍她的手，”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我不去医院，你送我回家吧。“初毓看着席阳覆盖在她手上的大手，忍不住心酸。
席阳摸了摸她的头，给她系上安全带，”好。“
一路上车里安静的出奇，初毓手紧紧抓住安全带，她现在心很乱，没有心情和席阳说话。
”我到了。“良久车停在初毓家前方，初毓低着头淡淡道。
”好好休息。“席阳宠溺地勾起嘴角。
初毓点点头，刚想打开车门，席阳把她刚才摔在地上的碎手机递给了她。
她双眸定定地看着，咬咬牙，才接过。
回到家里的初毓坐在沙发上发了好久的呆，直至有阵痛觉，她才回到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