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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云自习武以来顺风顺水,一直都是他欺负别人,从来没人威胁过他,而今日王英一击就如同当头棒喝。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自己的格局还停留在安宁这个小小的县城,县城之上还有更加庞大的府城、郡城、州城,还有更加广袤的神州大地。
回到家中,迷迷糊糊睡了下去,第二日等他起床,太阳已经日上三竿了,停尸房本来也没人管,封云洗漱完毕,才晃悠悠的前往县衙。
到了县衙,封云发现县衙大院里围满了身穿捕快服的衙役,大多数还是陌生面孔。
记得老黄说过,县衙内大部分捕快衙役都被捕头王英带到府城围剿魔门去了,昨夜王英出现在停尸房,今日衙门中出现的这些陌生面孔因该就是去了府城的那些人。
封云挤了进去,正中央留着一块空地,两个身穿捕快服饰的男子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而正面上首位置摆着几张椅子,上面悉数坐着县令谭多相,县丞、县尉等官员,两边站着捕头王英,捕快刘洪以及其他捕快。
“小封过来!”远远地,老黄挥着手。
封云从人群中挤了过去,就等到老黄劈头盖脸的一顿怒问:“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一直找不到你?”
“昨晚睡得有些迟,今天没起来。”封云解释了一句问道:“今天这是在干什么?”
老黄没好气的瞪了封云一眼,“你还知道来衙门,怎么没直接睡死过去啊!”怒骂了几句,老黄兴奋的拉着封云的手,悄声道:“这次府城围剿魔门死了好几个捕快,今日县令大人要从一众衙役中公开选拔几个捕快!”
公开选拔捕快?封云一愣就迅速就明白过来了。
捕快不属于官,也不属于吏,不入籍册,他的任命基本上是县令的一句话,但现在这个世界因为有六扇门的存在,有江湖武林,寻常衙役还好说,但捕快必须得有一定武功旁身,所以捕快一职基本上是能者为上。
选拔捕快也有一套固有的程序,一般都是县令大人随机从现有捕快中指定一人与挑战者交手,挑战者胜则成为捕快,败了继续当他的衙役则是。
虽说是公开选拔,但捕快的武功也是有高低之别,这里面的猫腻自然也是多的不得了。
“你武功不错,今日何不争上一争?”老黄急切的道。
封云摸着下巴,没有急着回答。
成为捕快权利比衙役大了,可也将封云暴露在世人面前,一言一行都在别人的眼中,不能像之前那样随心所欲。
更何况封云年不过十五就成为捕快,羡慕嫉妒恨封云一个也躲不了。
成为捕快有利亦有弊。
想了片刻,封云就有了决定。
人活一世,谁不想成为强者?
但是连一颗强者之心都没有,又怎能成为强者?
捕快之位,除非捕头王英出场,其他人封云一点也不担心。
“老黄,放心吧,只要条件允许我一定会争上一争!”封云拍着老黄肩膀安慰道。
“我相信你!”老黄也紧抓着封云的手暗暗鼓劲。
“嗤!”旁边一人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笑了出来:“小子刚进来的吧,别听老黄瞎逼逼,捕快要是那么容易能当的,他老黄二十年了为啥还是衙役一个!”
封云转头,此人年约三十余岁,封云不认识,因该是随同王英去了府城的衙役,抱着膀子嘲笑的看着老黄。
“我不行,不代表小封也不行!”老黄不甘示弱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两人一番唇枪舌战,而场中的形势也发生了变化,挑战的那个衙役被指定的捕快一拳打倒在地半天没有爬起来,最后还是谭多相命人抬了出去。
衙役挑战捕快,对捕快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但哪个捕快又希望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曾今的下属打败呢?
若是二人关系不睦,只要不出人命,下手重一些,也没人指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