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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知！武仙公也无需操心，你只需带回反贼一族的人头来，让大王验明正身便是。至于他们的身子怎么活，任务不做要求。”
“大王真体谅人。”
“没错。不过据史官说，武仙公顽皮，上次讨伐闵国，杀了繁氏一家，却把头都喂了狗。有趣是有趣，可这次任务，武仙公不可了哦！”
“国师，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武仙公请讲！”
“这位坏老头勒尔干也是仙人吗？或者，他族中供养有法力高强的仙人？”
洪衍摇头，笑眯眯地说：“非也，一帮弱小又无力的凡人耳！”
远界挠头问道：“那为何要我去？小国一个，又无仙人坐镇，随便派些兵马不就收拾了吗？”
洪衍降低声音，像是要说什么大秘密似的，“这不是大王恩宠武仙公嘛！等于是白送的爵位和封地呀！毫无危险，手到擒来。不过嘛，我听说，那勒尔干擅长以歪理邪说蛊惑人心，连当地一些为非作歹的妖魔，也愿意归顺他，一道反抗朝廷呢！故而，武仙公此去，恐也有那么一点棘手。但武仙公放宽心，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妖小魔，以武仙公在凌崇关展现的那一身本领，再加上葵花大仙助阵，不在话下。”
洪衍继续压低声音，进一步补充道：“这可是我竭力推荐，为武仙公争取来的哦！”
“噢——多谢国师提点，远界定当厚报！”
洪衍拱手作揖，“不必不必，日后啊，武仙公的师傅教你的那些伟岸神通、修炼法门，有空之时，略微透露谢雪、指点指点足以。我听过武仙公在山院里的名声，这方面从不吝啬，乐于分享才学。”
远界拱手回礼，“好说好说！”内心想着，“商渊要我杀一个像程爵爷那样的人，而且要把人头带回，做不得假，该如何是好？”
“国师，请恕我驽钝。愚以为，像勒尔干这样的人，连妖魔都愿意归顺一心，必定还有很多追随者，甚至连远近一些其他诸侯，恐怕也与之交好。大王草率杀了他全家，岂不会激怒更多人，引起一番动乱？”
“不会不会，杀一儆百。哦，不对，不是杀，是软禁。若真有动乱，大毋的铁蹄，雄兵百万，自会一个个收拾。”
如论洪衍怎样解释，远界始终觉得有蹊跷，这是商渊为了尽快统一王土、废除诸侯，而鲁莽激进，还是洪衍为了什么私欲，而故意从中挑唆？
“师傅！这位便是武仙公弗远界少侠吗？”一位貌似十几岁的红衣道童走来，对洪衍和远界行礼，问道，“久闻武仙公威名，我乃国师的弟子，名叫善来，跟随国师修行丹道不足百年，道行尚浅，更不善战斗。今日有缘幸会武仙公，想请武仙公指教一二。”
善来九十来岁“高龄”，却皮肉细嫩，脸上并无一道褶皱，五官舒展，目光中透出一股冷酷的阴气，笑容谦和，暗藏杀意。
从远界一进门，他就一直在旁边看着，等着二人谈话完毕的这一刻。
远界思忖着：“国师对我既要拉拢，又要示威？那我该不该赢他的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