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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鬼神的,谁也没真的见过。”那婆子犹豫着,道:“只是敬畏之心不可没有。”
苏震天拧着眉心,转向王婆子:“继续往下说,昨晚你和老夫人看到的鬼影在哪儿?”
“奴婢在外头守夜,听到动静后出来瞧了眼,就站在老夫人的床头。”因为害怕,王婆子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
“奴婢不敢靠近,只借着透进来的光看到,还是听老夫人说那是姑奶奶,这才想到四七的事……”
“那说话和哭泣呢?”苏震天越发烦躁,不耐道:“也是和老夫人说的?”
“奴婢不知。”王婆子带着哭腔,抬头间神色迷茫不解:“见到人影后,老夫人就把奴婢呵进守夜的小屋了。”
“说话和哭声都是奴婢隔着门听到的,听不真切。”
苏震天沉着脸不再说话,似乎在思考。
云晚意已经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开口道:“带我去老夫人房里看看。”
“你还会这些?”苏震天蹙眉朝她看来。
云晚意笑了笑:“这岐黄之术乃是一切的源头,和八卦星宿相通,略懂一些不足为奇,况且只能看看。”
“那我们去瞧瞧。”苏震天不由分说,走在前头,道:“我就不信了,还真有这些鬼神的存在!”
苏老夫人屋内弥漫着一股尚未散去的药味,混合着饭菜的香味。
苏震天解释道:“早间准备的药和饭菜,就放在桌上,也不知道你外祖母怎么不对了,一股脑将饭菜全部掀在地上。”
“那碗汤药,更是被她泼的到处都是。”
顺着苏震天的话,云晚意的确看到有几个婢子在擦拭墙壁。
还有一处有明显的深褐色污迹。
“都出去吧。”云晚意朝屋内打扫的婢子道:“等会再打扫。”
婢子们相继退出,苏震天疑惑道:“你看出了什么?”
云晚意没有的搭话,用手帕沾了些尚未干涸的污迹,放在鼻下闻了闻,带着浓郁的药味。
云晚意放下手帕,又在屋内巡视起来:“先前伺候外祖母的婆子,怎么没看到了?”
“哦。”苏震天解释道:“她办事不利,老是出错,自身又出了些状况,过完年你外祖母就看在相处多年的份上,放她回去养老了。”
云晚意挑眉,也没接这个话,走到榻前翻看着被褥。
被褥还没来得及完全撤下,能看到床沿边上沾着汤油。
她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桌子。
桌子和床榻隔着一道屏风,不管怎么泼,汤和油也不可能越过屏风沾到被子上!
云晚意直接上前,把所有的被子掀在地上。
“晚意,你这是做什么?”苏震天一愣,疑惑道。
剩下的话还没问完,就见云晚意从枕头附近的稻草上,抽出一个香囊似的东西。
王婆子见状,连忙道:“这个是安神用的药袋子,自打姑奶奶去世后,老夫人睡眠变的很差。”
“哪儿来的?”云晚意忽略王婆子解释,打断道:“这个药囊是药铺开的?”
“不是,奴婢也不清楚。”王婆子摇头,道:“只听老夫人提过一嘴,好像是找人弄得偏方。”
苏震天察觉不对:“晚意,是不是这药囊有问题?”
“当然。”云晚意打开药袋子,把东西洒在一旁的柜子上,道:“虽然磨成粉了,却能清晰的闻出里面年谷草的味道。”
“年谷草的确能安神,但和另一位安神用的岭雪藤相遇,会让人精神恍惚,烦躁不安,臆想不断,时间久了则会疯疯癫癫。”
“恰好,外祖母一日三餐吃的汤药中就有岭雪藤,和枕下的大量的年谷草相遇,出现异常也不奇怪。”
“而且,外祖父不觉得奇怪吗,屏风挡着,外祖母就算忽然发狂,也不可能把汤菜泼在榻上。”
这一句,彻底点醒了苏震天。
他恍然大悟,道:“你是说,有人趁乱把汤菜洒在榻上,想借用换被子的机会,把药袋子拿走?”
旋即又疑惑道:“直接拿不行吗,费这么大的劲儿做什么?”
“岭雪藤的药味很特殊。”云晚意捡起地上的枕头递给苏震天,道:“磨成粉了,更利于味道散开。”
“今天早晨的膳食中,肯定有刺激外祖母的元素在,她本来就心绪不宁烦躁发狂,受刺激后压根不知道自己的作为。”
苏震天狐疑的接过枕头嗅了嗅,的确如云晚意所言,枕头上沾着很浓郁的药味,和吃的药不同。
他和苏老夫人分房睡很久了,战场上的人煞气重,苏老夫人不喜欢,所以从未察觉到这点。
而且云晚意提起的刺激元素,苏震天也清楚,今早后厨准备的是苏锦生前最喜欢吃的芙蓉汤!
云晚意都说对了!
“真是可恶,阴谋都舞到眼皮子底下了!”苏震天把枕头狠狠甩在地上,问王婆子:“老夫人犯病时,屋内有哪些人?”
“有奴婢。”王婆子惴惴不安的回想着:“还有春生,桃香,粉霜,还有覃婆子。”
“把人都叫来。”苏震天咬着牙,道:“都是府上伺候多年的婢子,谁敢生外心,我杀了她!”
云晚意没有动作,只打量着屋内其他人的反应。
王婆子经不住吓,瑟瑟发抖的同时,脸白如纸。
虞阅知表情绷着,看不出什么异常。
苏震天则是怒,盛怒之下,额间青筋暴起。
很快,王婆子口中的那几人都被寻到跟前。
苏震天怒不可遏,拍着桌子问:“谁给老夫人铺的床,又是谁准备的膳食,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几个婢子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