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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郁明确实在女人上迈不开腿。”叶景明用手撑着头,面带不屑,“他和苏玫在巴厘岛的照片,还是手下人从洗浴中心弄来的。”
“那我们也没证据啊,”我苦恼道,指着正播报晚间新闻的电视机,“你看,他现在已经在高唱凯歌了。”
“做事总有痕迹,所谓雁过留声,就是这个意思。”叶景明轻笑,伸手一抚我的长发,眼神中是满满的笃定,“你就安心等我消息吧。”第二天情况仍旧没有什么转机。既没有天降的货款,也没有贵人来救苏氏于水火。公司的员工倒还好,毕竟谁做老板也终究少不了他们一口饭吃;而那些管理层就不一样了,从他们躲闪的眼神来看,估计是姓赵姓李已经在心里有小算盘了。
这还没输呢!有必要这么快更换门庭吗?我站在公司楼下的包子铺前,盯着那些热气腾腾的蒸笼,只觉得火气都要扑倒自己脸上了。
“妹妹,”那大妈递给我刀切,也不忘过来问一句,“听说这楼上的公司要黄了?”
你才黄了!我还绿了呢!本来心里就烦,这下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眼瞅着周围那些买包子的也不买了,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我只好勉强咽了火气,丢下几个硬币就往大厦的后门走。
苏董事在地产上挺有研究,当时他力排众议,选择了这条横江路作为苏氏的总部所在。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这里不仅成了著名的商业街,就连苏氏大厦开向停车场的后门,也成了本市的华尔街。
苏郁芒正站在那里等司机倒车。虽然已是风雨飘摇,他却是沉沉笃定,从眉间不见一点的慌乱。陈希罗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摞文件。
估计今天他们又要出门去化缘了吧……
“出去出去!”保安不耐烦地把一个老太太死命地往外推。那个老太太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死命抓着门把手,无论那保安怎么用力,她就像蜗牛一样,紧紧地堵在门口,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看上去十分地可怜。
这是又一个来讨保险费的吧。我抬头瞅了一眼她头顶那巨大的牌子,上面写着“常平保险公司”的字样。唉,说到底我国的保险业其实十分地不正规,许多老年人莫名其妙地投了保,花了钱,却往往是被骗的血本无归。
不过,眼看苏三就要因为债务被关进牢里,到时候谁又去可怜我呢?我叹了口气,正打算把脸转过去的时候,突然感觉那老太太有点脸熟。
卧槽,我想起来了,那不就是那天那个跳楼大爷的老伴吗?见苏郁芒还在看,我更加地气不打一处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冷冷地拽了他就走,“这种人没什么好看。”
“你是怎么了?”他倒诧异起来,“这不是你风格啊。”
“这种人还用的着可怜?”我怒气冲冲地指着那个瘦小的身影,“就是她啊,先是说苏家害了她闺女,又在你的楼盘上跳楼。啧啧,你看这样子,肯定是骗保费没骗成,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