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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还没到大楼跟前,道路已经被围观的人群挤了个水泄不通。他们像是看狮子座流星雨一样,纷纷地把脸朝向天空,时不时地扭动僵硬的脖子,歪着头和自己的朋友讨论着什么。
我忍不住也抬头望过去。碧色天空不见一片白云,甚至连路过飞机的影子都没有。这有什么好看的?我正纳闷着,只听人群中发出一声狼嚎似的叫:
“快看啊,他要跳了!”
跳了?我摇下车窗,使劲往那大楼的顶层望去。这楼高达八百多米,最高处已经遥遥地深入天际。我瞅了半天,几乎连眼睛都要流泪了,才隐约看到,顶楼上站着一个人。
这是要跳楼?我和陈希罗拨开围观的人群,发现警车早就赶到了,地上铺着厚厚的气垫床。可谁都知道,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别说气垫床了,就算下面是游泳池,那溅起来的水花也足以能把他击穿。
警车边上跪着个老太太,一张千沟万壑的脸上无喜无悲,空洞得就像一片冬天挂在枝头的枯叶。她就那么直挺挺地跪在冰凉的水泥地上,任凭警察怎么劝阻,她也不动分毫。
“我是苏氏的管理层。”我从口袋里拽出苏三给我的门禁卡,递给警察,“这是怎么了?”
一听说我是苏氏的,几个警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上面站着的是她老伴,”年长些的警察把手一指云端上模糊如墨迹的身影,“他们说,苏家公子害死了自己的亲闺女,要叫他来当面对质!”
苏家公子?靠,苏郁芒还干这种事?我一听就急了,几步冲过去问老太太,“他怎么着你了?”
那老太太缓缓地抬头看着我,干涸的眼神如同久旱不雨的地,那里面的裂缝无端地让人心痛,“还我女儿。”
女儿?我有些诧异地看着她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小照片。上面的少女笑的温然柔美。
“哎呀,你怎么不跳啊!”旁边一簇年轻人大叫着,脸上露出沮丧的神色,“这演了半天给谁看?”
演?他是把人命当儿戏吗?上面的身影仿佛听到了这句话,他犹豫着,终于向天台边缘伸出了一只脚。
这还了得!几个警察也不搭理我们了,径直冲向了大楼电梯门。我和陈希罗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电梯的数字在缓缓地跳跃,我感觉自己的心也在砰砰地狂跳。天啊,如果这件事真的和苏三有关,真的,根本用不着苏郁明出手,今晚苏氏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花白的头发迎风吹动,仿佛是从下而上吹彻的寒风让老人有些犹豫。然而,他还是终于把两只手扶上了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