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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苏三不会做这种事情!我求助似的望向苏三,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解释。
“怎么了?”他被我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一丝惊慌迅速地从他的眉间闪过,“不,不,你要信我,,,”
老李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了一把刀,从行李箱上切下了一小块。
“行李箱是PC成分,置地极为坚硬,工业上都是用激光对它进行切割。”他手里掂着那一小碎块,如同回转生死的神,“苏少,你告诉我,它为什么能用小刀切下来?”
我和苏三都傻了,眼睁睁看着他伸手从柜子上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甲基苯丙胺检测试纸”几个字赫然在目。
不,不可能,苏三他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检测试纸发生作用还要有一会儿,趁着这工夫,我一把拉住苏三。
“这箱子是谁买给你的?”我的声音惊恐如破碎的蝴蝶翅膀,一种深深的恐惧捏住了我的心。在我国刑法里,冰毒五十克就能判死刑,而这只箱子,可不止三公斤重。
“我到温哥华第一天,箱子就被航空公司摔坏了。”他郁闷地回答,“这个是托酒店经理,在当地Rimowa*店买了临时凑数的。”
可卡因快速检测的方式多少有些像用早孕检测试纸,把溶液滴在检测板上,等三分钟就成了。老李的部下早就把这里挤了个水泄不通,并且,不知道是有意无意,他们把我和苏三如众星捧月般,围在了最中央。
第一条红线已是赫然在目,这并不重要,关键是那第二条!
但愿我的猜想不过是恶意揣测,,,手心里开始沁出黏糊糊的汗,我只觉得全身像得了疟疾一般,一阵阵地哆嗦着,我什么也听不见了,什么也看不见了,全世界对我而言只是那一星点的白色,还有那一道红线。
起初只是墙上最小的一个斑点,像是墙皮脱落后露出的砖,接着,它的周围开始迅速地变化颜色,一条丑陋如红蚯蚓的东西,在白色检测板上飞快地蠕动,拉长,加深——
两条红线。
“你被捕了。”老李的面容犹如青铜像般冷峻,黑黢黢地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这一整只旅行箱都是采用冰毒注塑工艺制成,,,苏郁芒,,你还是去缉毒局说个清楚吧。”
三公斤冰毒,那足以判他好几次枪毙了!惊慌之下,我一把抓住老李胳膊,强笑道:“这里面是不是存在误会?”
“不可能。”他平静道,望向我的眼睛里有悲悯的光,“谢昭,你怎么不用心想想,那么多旅客,为什么我们只抓他不管别人?“
”举报,,,“我喃喃道,从他们一出现,我就该想到这是一个针对苏三的阴谋。可是,就算那时我能未卜先知,又能做什么?看着明显出现两道线的检测试纸,我只觉得浑身发冷。也许从一开始派他去温哥华开始,整个的就是一个精心设好的杀局!
“早在几天前就有人举报,你与毒贩集团成员在温哥华密切接触。”一声脆响,锃亮的手铐已然锁在苏三的手腕,”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
惊变之下,苏三倒是显出一种出乎意料的冷静。
“我是冤枉的。”他扭头看着我,沉沉道,“快回家告诉母亲,让她即刻派方律师来——不要担心我,我不会有事。”
“等等!”我一把抓住手铐,只觉得那钢铁的温度直要冷到骨缝里,“你还记得那酒店经理的模样吗?”
迎着我期盼的眼睛,他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带走!”老李一声令下,几个人簇拥着苏三大步离开,就连那只箱子也没能避免,被作为日后可能的证物,被他们一并带走了。
我该怎么办?现场已是人物两空,只剩下我茫然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周围有好奇的目光不断地向这边投过来,一如夏日灯火中扑飞不止的蝇蛭。
要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再一次地炸裂S城的上流交际圈。这次,又是谁在目后主使,苏玫,苏郁明,还是许一梵?反正苏三的身败名裂对他们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原来,有血缘的家人,某些时候,是要比仇敌更加可怕的存在!
“麻烦转接办公室。”我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声音。好不容易才等到里面从容不迫的一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