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她叫做阿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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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嘱咐膳房做的不放葱花的鸡蛋糕是不是被你们拿走了!”踹开门的少女站在门口带着怒气说。

薛晴转头看到那少女,面熟,不是刚才说她偷东西的那位么。

少女看到薛晴和流萤桌上已经被吃剩一半的鸡蛋糕,更大声地说:“果然是你们端错了!我去膳房看只剩一碗放了葱花的,我不吃葱花的呀,我就知道被人端错了!”

“冷静点,冷静点,”薛晴安抚少女说:“不就是一碗鸡蛋糕放了葱花,你挑出去或者让膳房再做一碗不就是了。”

“你知道什么,这碗不是我想吃,是送给别人吃的,他最讨厌葱味,而且他马上要出去执行任务,再做一碗就来不及了。”少女急得团团转。

薛晴挠着头,毕竟是他们端错了,心里难免愧疚。正在这时,安螺走了过来:“这里怎么吵吵闹闹的,扰了域主清静,让你们都去见阎王。”

薛晴很想吐槽,最扰人清静的就是他们域主好么,大中午得,羞死人了。

安螺看到桌上摆着的吃了一半的鸡蛋糕又看到少女手里端着的洒满葱花的鸡蛋糕,似乎明白了什么,走到薛晴和流萤桌子旁边,突然掌心朝下,手刀迅速劈过桌上吃了一半的鸡蛋糕,瓷碗变成两截,上面一截滑落到桌子上,只留下下面的底部,截口平滑得像它原本就只有这么大似的,鸡蛋糕的截面也很平滑,像没人吃过似的。

“记住,不要再吵。”安螺再次叮嘱房内的三人,潇洒地转身离去。

少女把手里放了葱花的鸡蛋糕放到桌子上,端起被安螺处理过得那碗,叹气道:“只能这样了,但愿漆大人不要介意。”

“什么玩意?漆大人?”薛晴左眼抽了一下。

少女意思到自己失言,伸手掩住自己的嘴:“是饿鬼道主,我不是有意冒犯的。”

“不,我不是在意你直呼他名字……”薛晴感觉自己好像吓到她了。

少女又嘟嘴说:“你刚才偷东西我都没揭发你,我不过是一时失言,你也当没听见好了。”

“好……”薛晴欢快地答应,心想运气还真好,虽然自己智商不高,遇到的也全是傻帽。

吃完饭,薛晴主动承担了把碗筷送回膳房的任务,端着三个空碗到膳房,在膳房外的木桌旁看到了一个故人,此人身材瘦削,一身黑色劲装,目光无情中带着点小冷漠,冷漠中带着点小疑惑,疑惑还中带着点小无奈,无奈中带着点小苦恼,正是饿鬼道的道主,单名一个漆字,此刻他正冷漠疑惑无奈又苦恼盯着桌上那一小碗没放葱花的鸡蛋糕。

薛晴腾出手摸摸自己的脸,脸上的人皮还好好地粘着,没有翘起来,现在要是退出去反而可疑,她若无其事地从漆身边走过,把空碗放回膳房的灶台上,正要走,被漆伸手拦住。

漆示意薛晴靠近一点,薛晴小心翼翼地向前挪了两步,漆最傲人的地方是速度,比蛮力不是他擅长,真要动起手来,薛晴可以率先攻他下三寸。漆没有要行凶的意思,他拉起薛晴的手,在她手心写了两个字。

薛晴恍然大悟:“你等等,我马上给你拿来。”说罢又进了膳房,漆在她手心写的那两个字是“酱油”。

真是世风日下啊,以前没和阎溟闹翻的时候,漆要听从她的命令行事,现在她只是个小小的侍女,还要帮他找酱油,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那碗鸡蛋糕果然是给漆准备的,少女的心思再好猜不过,不过薛晴还是觉得这段感情很可能没有结果,倒不是因为少女的长相,像漆这样的人,应该对人类的长相没有概念的吧。如果说流萤是点一点会通的软妹子,漆就是点到死也不通的面瘫妹,在他心中甚至没有“异性”这个概念,想泡他那比上刀山下火海简单不了多少。

薛晴把膳房里的瓷瓶都打开闻着,找到了一瓶闻起来像酱油的,拿去给漆,传说易容术最怕的是眼瞎之人,因为他们从不靠外表判断人,薛晴该庆幸,漆是哑巴不是瞎子。

上天总是这样,夺走一样东西就会给予另一样东西,没有眼睛的人,上天会给予他极强的感知力,漆被上天夺走了声音,所以他成了最厉害的暗杀者,不只是黑夜中的伏兵,在阳光下也是毫无声息,这样人,可怕又可怜,他活着的时候在世上没有存在的感觉,死后也不会留下痕迹。漆算是好命,他要是死了,至少会有两个人记得他,那个古怪的少女自然一定会记得他,薛晴也不会忘了他,他可是偷袭过她的啊!混蛋!还给你找酱油!真想在里面掺点陈醋!

薛晴走出膳房,看到那相貌丑陋的少女正趴在外面偷看,想当年薛晴初中时暗恋隔壁班体育委员时也喜欢趴门偷看,现在薛晴多半没那耐心,直接灌醉了下手,久违了这么纯情的感受。

少女堵住薛晴,问道:“饿鬼道主刚才在你手心里写了什么?”

“酱油。”薛晴诚实地回答。

“什么?你骗人,你刚才背对着我的时候是不是对饿鬼道主挤眉弄眼了?”少女质问道。

薛晴举起双手无奈地说:“饶了我吧,我就是一打酱油的,我好不容易才把心上人弄到手,别折腾我了好不好。”

都说穿越女古怪,薛晴觉得眼前这个蒜头鼻□□嘴痘痘脸的姑娘比她还古怪,匆匆地想离她远一点,却被丑侍女拉住:“我叫阿丑,你叫什么名字?”

“大玲。”薛晴说道,自顾自地往前走,阿丑扯着她的袖子被她拽着蹭了好几米。

直到薛晴感觉自己的袖子快要断了,无奈地回头,瞅着那锃亮的蒜头鼻说:“大妹子,你这是干哈?”

“别人都嫌我丑,不肯跟我说话,只有你理我,我觉得你是个好人!帮我个忙好不好?”阿丑委屈地说,可惜她那绿豆眼怎么也装不出水汪汪楚楚可怜的感觉。

“什么忙?”薛晴问道,死缠烂打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功。

“撮合我和漆大人。”阿丑说道。

她的眼神是认真的,表情也是认真的,于是薛晴很认真地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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