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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皇帝的话, 燕于歌觉得某处一疼,他卖可怜说:“陛下, 您看,臣尚在病中, 陛下爱民如此,臣也是你的子民,你就看在我还是病着的情况下,放我一马行不行。”
民间有句话,叫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但他现在还真有些吃不消。
燕秦本来想啐摄政王一口, 斥责他是断袖, 便看别人都是断袖,自个内心龌龊,想别人也龌龊。
但他转念一想,燕于歌可是很少会向他讨饶, 明明在床上的时候吃痛, 最多也是闷哼一声,他故意道:“你不是要让孤原谅你的过错么,你把裤子扒了,让孤出了气,孤就原谅你。”
听了这话,摄政王却一改先前装可怜的样子:“陛下此话当真?”
摄政王变脸的速度简直让燕秦叹为观止,不过对于摄政王的质疑, 他只冷哼一声:“孤是天下的君主,君无戏言,可不像王叔。”
他几时欺瞒过摄政王,倒是燕于歌,尽哪话来糊弄他。
燕于歌回想一番,这倒也是,小皇帝说的话,基本都兑现了。
他纠结地看了一下自己的下半身,豁出去地说:“随陛下高兴。”
横竖也不会比第一次做这档子事情的时候痛了,要是燕秦能够小气,一次性解决后患,也不是不可以。
燕秦看着趴在哪里的摄政王,硬生生地逼着自己憋着笑,板着面孔,拧开那个小瓶子,倒出来一大团浅绿色透明的药膏来。
他看了下摄政王的伤处,看起来确实还挺严重的,也不笑了,用手指抹匀了一些给人上药。
燕于歌趴在哪里,就感觉一股子凉凉湿润的东西被什么细细长长的东西送进来,从那粗细的程度来看,应当是小皇帝的手指,他的脸贴在龙塌上的枕头上,枕头是玉石做的,硬邦邦冰冰凉凉的,越发衬得他的脸颊发烫。
昨日回去的时候,他也切了解了一下,男人行鱼水之欢的时候,处在下方的人除非天赋异禀,不然一般是抹润滑的膏药的。
南风馆里的小倌不一样,他们本身就是经过调教的,要么就是事先自己做了扩张。他不知道这一点,昨儿个的时候胡来,结果让自己也吃了苦头。
这会八成小皇帝是在抹那种药膏,燕于歌憋着气,强忍着羞耻,任由小皇帝的动作。
结果手指把药膏送进来,把他有些火辣辣的伤口都抹匀了后,就收了回去。
半晌之后,燕秦还没有动作,饶是燕于歌自己就计划着拖一拖,也忍不住想问问小皇帝怎么回事。
结果还没有等到他开口,小皇帝率先打破了沉默:“药都已经抹完了,你自己还不把裤子穿上。”、
听到这句话,燕于歌飞快地把亵裤拉上,一边系腰带,一边在想小皇帝方才的话,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等等?抹药,感情燕秦不是想要发泄,而是在给他上药。
他这个人,便是情绪外露,脸上的表情变化也不算特别大,方才羞耻到了极点,也只是红了耳朵,但是这一回,他整张脸都红透了。
御书房里没有放镜子的,但是从燕秦清澈的瞳孔中,他都可以看见自己通红着脸的倒影。
他难得有几分气弱:“我以为,我以为你……”
“你当孤是什么人了,满脑子想着那档子事的风流浪子不成?”燕秦把桌子边沿的小瓶子往里推了推。
“还说我不知道爱惜自己,我看你也不怎么样,不过做了两次而已,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以前他生病的时候,摄政王就这么教训过自己,现在好了,风水轮流转,轮到他用同样的话反击摄政王了。
不过燕于歌听了这话,不但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反倒是笑了,顶着那张红通通的脸,看起来笑得傻兮兮的。
不是吧,摄政王烧糊涂了不成,燕秦凑近一点,伸手摸了下对方的额头,额头不烫,但是脸颊烫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