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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仓库里满满的东西，张承安嘴角抽搐。
“合着，所有主神的神座，都是纯手工打造，还是自己diy的？”
“没错！”
“不是……”张承安揉了揉脑袋：“既然神座是泛神器，那就不能像神袍那样，用别人事先做好的吗？”
“别人做的，终究没有自己做的合身。”
张承安一挥手，自己的替神出现，荆棘神袍也浮现出来：“你看，这不挺合身的吗？”
黄峰看了又看，最后一撇嘴：“你这不是正经神袍。”
“咋滴，你咋看出来不正经了？你看到它勾三搭四了？”
“你这神袍哪儿来的？”
“抢的！”张承安挺起了胸膛：“从埃索及尔神族那里，据说是传承自上古自然神祇！”
黄峰一摊手：“那不就行了，这是外神的神袍，跟人类神祇的神袍是有差异的。”
“什么意思！我这件是赝品？”
“那倒不至于。”黄峰侃侃而谈：“通神之路远古就有之，早在人类出现之前。无数的神族在这条道路上不断地前进摸索，留下经验技巧给后人。
慢慢的，同一条成神之路上，各大神族各自的套路都不一样。那个时候，群魔乱舞百花争艳。
知道为什么暗海从来不用神级来划分实力吗？”
“为什么？”
“因为不同神族之间的神级划分根本不同，而且实力高低又是乱七八糟，完全没有参考依据。所以暗海之中才会以破坏力与下潜深度来划分档次。
直到人类神祇养成系统出现，广采百家之长，最后提炼出来这套最标准的神级评定系统，才算终结了这种乱象。
而你这件神袍，诞生的过于久远，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不是人类神祇所定义的那种神袍。”
张承安看着替神身上的荆棘神袍：“你们刚刚明明说，神袍是人类神祇发明的。那这东西怎么解释？”
“我问你，人类在发明苹果这个词汇之前，世上就不存在苹果了吗？”
“呃……”
黄峰摊开双手：“成神之路亘古永存，人类作为后来者，发现了曾经先行者看到过的美景，有什么好稀奇的？
难道，人类没发明衣服之前，古代的神祇都是光着的？难道，人类发明餐具之前，古代的神祇都是用手抓着吃饭？
你这种思想，就是人类中心论。
也许哪天人类灭绝了，宇宙有了新的后来者。他们也会发明衣服，发明餐具。
若是哪天他们考古发现了我们的文明，或许他们也会跟你一样惊叹——哇，原来这个文明也穿衣服。
已有的事，势必再有，已行的事，势必再行……”
张承安缓缓点头：“我懂了，我穿了上一个版本的装备。我的替神，是兼容性插件，所以程序看起来很诡异，但却能跑得起来。”
黄峰张了张：“你这么一解释，我反倒是听不懂了。总而言之，你的神袍能用，是机缘巧合，又或许是命运使然，也有可能真的是曾经的古神看破了未来，给你留的小礼物。
但这种事情！
可遇不可求！
再想要一个这样的神座！
就有点臭不要脸了！
你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