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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韩林家的应承,丁香这才高兴了,兴致高昂地领着铁柱几个小子走到临水的河滩那里,埋头开挖。
人多,这一大片子蒲草又是天生天养的多少年没人动,长得也密。也就不一会子,大家就挖了满满两大抱。
丁香怕今儿卖不出去,白糟践了东西,就叫大家停手。先把挖出来的蒲菜收拾一下子,她先跟着到镇上看看,若是好卖,明儿再挖。
铁柱几个都还没玩尽兴,就被叫停,极是不甘心。也不去收拾菜,就拿着箩筐在浅水处兜鱼玩儿。
这会儿人多,也没人指着他们做活。
韩林家的几个,把挖出来的菜抱到向阳的干爽处,按丁香说的,一根根剥去杂叶硬皮,只留下里头白生生的嫩芯,又拿青草绑成小捆子,一一收拾好,丁香见天色还早,就忙忙地叫上李回,把菜拎上,两人回到庄子里,套上庄子里惯常使用的太平车,和李回两人有说有笑的赶着车急急往镇上去。
将走到庄子西头,临近官道那里时,远远瞧见道边立着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青衣小厮,正一副谦逊有礼的模样和几个做活的短工说着什么。
更远处的官道西侧,正对着姜家庄子的入庄大道口,静静停着一辆青帏轿子车,车帘低垂,瞧不清里头的情形,外头也没什么主人家,只有前车辕上,坐着一个青衣小厮,正在那里无百聊赖的把玩着什么。
宝丰县虽物产不丰,亦没什么名胜古迹,但胜在地界平坦,姜家庄子西侧这条官道,也算是北边一带上京的必经之路,南来北往的客商不断,入庄大道口这里,亦时常有歇脚的行商。
而除草铲这东西,也算是个新事物,自打在庄子里开始使用,便不时有过路的行商好奇过来询问究竟,瞧稀罕。
丁香两人原先也不在意,赶着车走近,顺嘴问了问,果然如此,便一径上了官道,
就在两边车子错身而过的时候,正一边赶车一边和丁香说着镇上各个酒楼是什么情形的李回,猛地打住话头,直直朝那辆青帏轿子车看去。
丁香被他弄了个愣怔:“怎么了?”
她跟着看过去一眼,见那辆车还安安静静地停在那里,小厮还靠着车厢面朝北,甩着手上的柳条把玩,根本没有任何异状。
李回抿着唇幽幽地盯着那马车,谨慎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才刚两边交错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一道陡然锐利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
而现在,那道目光又不见了。
有一点他一直没和外人说过,他天生目力极佳,且直觉敏锐。
丁二猜得不错,当时,他确实瞧见了秦掌柜和他远远的指着他。那一眼不止瞧清见两人在指他,也瞧清了丁二的相貌。
不过,一开始,他也没往旁处想,还以为,对方只是瞧个稀罕儿,毕竟这十里八乡,出名的六趾可不多。
哪想到,转天,他就和秦掌柜寻上了门儿。当时他就觉得,这人的目的不简单,至于为什么,却是想不透。
这是后来,对方一而再的加码,这才让他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莫非这镖行走的路比较险,叫人拿命往里填呢?又或者干脆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若是他独身一人,去也就去了,死也就死了。可是还有嬷嬷在呢,他万不能出一点子差池。
因存这个疑心,这才不肯应承。不想他们走的那么麻利,自此也再无消息,他就又觉得自己猜岔了。
这会儿……还是上次那帮人么?李回直觉不是。可是他们看……或者找自己干什么?
李回这么想着,又忍不住回头,那靠在车厢上歇息的小厮,似是觉察到他的张望,直起身子,皱眉朝这边看过来。
李回忙回了头,赶着车得得往前走,边走边琢磨,要不要过去打探一下。可从内心深处来说,他并不破坏眼下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安宁的生活。
就这么犹豫着,往前跑前,等他再回头时,已离那边五六百步开外了,李回扭过头,干脆不想这件事,赶着车飞一般往镇上跑去。
直到他们跑远,才刚那个混身戒备的小厮,才松弛了身形,正准备把这件事和自家少爷说说,便听车厢内传来一个温润的男声:“去打听打听,这是哪家的庄子。”
顿了下,他又道:“还有才刚那个少年,是庄子里的什么人。”
小厮闻言愣怔了一下,飞快扭头朝南边看了一眼,莫名道:“少爷,问他干什么?”
要是个姑娘,少爷让打听他还不觉得奇怪,可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毛头小子有什么好打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