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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山说的这般严重,菅箬卿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她从椅子上站起,然后走到林山身旁,紧挨着坐了下来,压低声音问道:“林先生,不知您说的问题是……”
菅箬卿身上传来的体香,沁人心脾,令林山有些情不自禁,身体也下意识的缓缓朝菅箬卿靠了过去。
待到快要脸对脸时,他才及时清醒,赶紧平复了一下心情。
假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小声说道:“菅小姐,请恕我冒昧问一句,你以前是不是怀过宝宝?”
“你?!”菅箬卿当即面色一变,神情有些羞恼。
林山赶紧解释道:“菅小姐,我不是有意冒犯你,而是根据脉象所做的推测。你的子宫受过创伤,而且时间已经很久,如果再不好好调养,以后将很难再怀宝宝。”
这番话说出,菅箬卿瞬间呆住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时间有些魂游天外。
林山也知道这个问题涉及到人家的隐私,所以也不好追问,只能耐心等待着。
大约过去了十几分钟,菅箬卿这才回过神来,用很复杂的目光看向林山,说道:“这是我的秘密,就连我父母都不知道。”
“我会替你保密的!”林山是个聪明人,听话听音,他就明白了菅箬卿的深意,当即保证道。
菅箬卿轻咬着粉唇,眼眶变得潮湿起来,似乎想到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林先生,你的诊脉很准,我……以前的确怀过宝宝。”菅箬卿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说完这句话,就掩着头趴在了桌子上。
“菅小姐,你没事吧?”林山关切的问道。
菅箬卿微微摇头,吸了下鼻子,然后语气低沉的说道:“那时我还在读高中,因为叛逆,就跟男友发生了那种关系。可我万万没想到,就一次我竟然怀孕了。当我知道的时候,我怕极了。我不敢告诉家人,更不敢让朋友和同学知道。所以就找了个周末,借口出去玩,自己偷偷跑到县城,在一个小医院,打掉了孩子。”
“原来是这样。小医院医术有限,你身体的毛病,应该就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林山说道。
菅箬卿没有理会林山,而是继续娓娓道来。
这个在心底埋藏多年的秘密,此刻终于找到了一个倾诉的对象。
“我一个小姑娘,去医院做这种手术,医生根本不给做,我只能给男友打电话,但他知道了这件事,没等我把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再之后就打不通他电话了。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好无助,坐在医院门口哭了好久……”
说到这,菅箬卿抬起头来,看了看林山,露出一个苦涩的笑,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坏女孩?”
林山摇头道:“这不是你的错!”
菅箬卿苦笑一声,拿出纸巾擦拭了一下眼角。
待情绪稍微平复一些,然后接着说道:“那一天的经历,是我最不愿意去回忆的。但也正是那一天,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任何时候,只有自己才是最靠得住的。我抹干眼泪,再次走进了医院。将身上带着的所有钱,一股脑扔在了那个医生的办公桌上,就这样,在没有任何人陪伴的前提下,我做完了那个手术。”
“因为没钱坐车回家,我只能选择搭车,一路喊着叔叔伯伯,卖着可怜,我拖着刚做完手术的虚弱身体,换乘一辆又一辆车,最后终于回到了家,但我又担心自己脸色太差,被爸妈看出来,所以就借宿在了朋友家。”
“幸运的是,手术后我的身体很快就康复了。那几天,我依旧拖着病体去上课,但却再也没见过他。直到后来,我才从朋友那里得知,他转学了,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