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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是一个人上的天国号, 虽然地面还有空中被宗像礼司布置了层层防御, 但这么大阵仗其实大可不必。
不过鉴于宗像礼司的固执和自有打算,这也是白银之王能见到塞拉的条件之一。
这让周防尊为首的吠舞罗一行极为不快, 就仿佛他才是塞拉的负责人一样,但又没法反驳这家伙的做法稳妥。
但不管怎么样,塞拉登入天国号的时候,这才真正确信了学生时代的那个都市传说是真的。
她那时候在这边上学时,天空也偶尔会出现这艘方舟的身影, 一开始塞拉还以为是广告气球之类。
后来才听班里的女生带着浪漫的向往说飞船上住着永葆青春但是被诅咒了无法着地的王子殿下。
当时听听就一笑置之,这会儿看来还真是——
至少外表来说,对方当之无愧不会辜负少女们心中的浪漫期待。
他有着一头银色长发,被整齐的梳在脑后, 剩下一缕留在右额前, 衣着优雅复古,连眼睛也是银色的, 可就像莎翁小说里王子殿下的形象生生走出来一样吗?
之前听说白银之王是世界上第一个王权者, 年近九十的人了, 塞拉还以为会看到一位行将就木的老者,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塞拉这等外貌协会,对于长得好的人一向不吝于耐心和迁就, 尤其这还是自己最欣赏的那个类型。
也因此,对方在打过招呼,邀请她跳舞的时候,塞拉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
等都跳了一小节, 她才反应过来,这既不是舞会又不是派对的场合,才见面没到五分钟就跳舞的,幸好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然看起来好羞耻。
浑然忘了之前那段恋情,自己不到五分钟就对人做了更羞耻的事。
但不得不说,接受这种设定之后,和古典优雅的美男子顺着美妙的音乐来一曲,细品之下也时间值得回味的浪漫的事。
尤其这美男子身上的味道很好闻,眼梢有点下吊,塞拉甚至可以想象对方发自心里微笑的话,该有多摄人心魄。
又或者眼中溢满薄泪要掉不掉的样子又会多让人心碎。
塞拉觉得自己越来越不着调,但不得不说,这位名为阿道夫.k.威斯曼的第一王权者,给了她和当初虚给她的那种类似的违和感。
但现在的状况却不会给她深思的空间。
白银之王边引导着塞拉的脚步,边道:“人人都叫我天空的监督者,但实际上天空很无趣呢,我之前还以为俯瞰众生的应该是无上的享受,可天空之中什么都没有,倒是地面上时时都会发生有趣的事呢。”
“就那么错眼一会儿,就出现了你,塞拉小姐!”
塞拉闻言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对方的话里话外像是颇具野心的人呢,一个能在空中一待七十年的人,会这么没有耐心吗?
只是人家的态度她也不好作何见解,便微微一笑:“这样听起来,不管是天上还是地下,事态好像都在您的掌控之中呢,威斯曼先生。”
白银之王听了却不置可否,反而停下了舞步,这会儿的动作,塞拉正被他环着腰身体往后倾,这样一来她的身体便没有了平衡,上半身的重量就全覆在了白银之王身上。
他伸出手,手指修长干净,白皙得几乎透明,眼神痴迷道:“本只是在天空这段时间,埋下的两个无关紧要的耳目,没想到会回馈我这么重要的消息。”
“如果那不是我的分/身亲眼所见,即便是再信任的亲信,我也不会相信这个事实。”
“那同时压迫王之力的气势,自由穿梭空间的能力,还有让人起死回生的道具,你到底是谁?去过哪些地方?这世界之外还有多少不可思议的惊喜?”
“哈哈哈!什么王权者,德累斯顿石板,那些家伙难道就没意识到你真正的价值吗?我曾经以为赤王那强大的力量是值得侵占的完美无瑕的身体。”
“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有更好的选择出现在了面前。”
说完塞拉就赫然看见有个白色的狐狸状的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钻了出来,并迅速的袭向自己,这近在咫尺的距离,身体的重心又被他掌握着。
叫一般人来说,还真无论如何都防不胜防。
可塞拉好歹刚刚经历过的恋情就涉及到男朋友精分,一个人格搞死另一个人格之类的奇葩事。
即便理论有所不同,但好歹下意识的就能往那个方向反应,不会有中间不得其解的一环。
因此她在那狐狸钻出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就伸手一揪,把那玩意儿抓了个正着。
而此时白银之王的身体因为失去了意思操作,瞬间软倒在地,承托在他身上的塞拉倒是没因为这突然的失重感到狼狈。
她敏捷的反应能力不但让她轻松的稳住了身形,反而转身一带,就将白银之王的身体搂在了怀中。
被她控制在了掌心的狐狸也就没了翻盘的机会。
对方大感吃惊:“怎么可能?这是什么动作?这么近的距离我怎么会失败?明明对付白银的时候——”
话没说完,就被塞拉在手里使劲晃了晃——
“我刚刚还在嘀咕呢,一个九十岁的人了,居然轻浮跳脱得跟个中二病一样,果不其然。”
“小东西,看到点好处就光知道贪心,都不仔细打听清楚状况的吗?”
“比起什么气势,什么能力,姐姐我本身的力量才是更绝对的,值得提防的东西啊。”
小狐狸还打算逃,但饶是它能够轻易穿透一切物体,甚至初始之王权者白银之王都无力提防的特性,然就在这稀松平常,不带任何能量波动的掌握中,挣扎不得,也无处可逃。
塞拉这才有空重新打量晕倒在自己怀里的睡美人。
虽然现在只是失去灵魂的躯壳,但从眼角眉梢都能看出他悲悯温柔的本质,那种违和感也消失了。
塞拉点点头:“嗯!果然这样顺眼多了,真想吻醒他。”
于是对于手中疑似阴谋核心的小狐狸倒是没什么感慨,反倒极尽温柔的轻轻把白银之王的身体放在软塌上,又替人家盖好了毯子,这才冲宗像礼司他们发去了信号。
然后坐在睡美人旁边一边欣赏美色,一边等大伙儿上来。
待宗像礼司上来,兜头就被扔过来一只装了白色不明物的杯子——
“这玩意儿是从白银之王身体里钻出来的,既幼稚又自负,满以为自己一定会成功,所以说漏嘴透露了不少信息。”
“白银之王应该是被它侵占了身体,真正的白银之王的灵魂不知道是在体内沉眠还是去了别的地方,或者干脆和这家伙以前的身体做了交换。”
“总之有什么事情就审它吧,它被我用时间宝石控制在了杯子里,永远逃不出来的,放心!”
这信息量太大,好在宗像礼司反应够快。
那小狐狸才一脱了塞拉的手就想趁机逃跑,却发现不论多少次,它才钻出杯口,就会发现自己邪门的回到了原地,试了几十次,中二又幼稚的家伙就差点被逼疯。
宗像礼司很满意这效果,推了推眼镜轻轻一笑:“那就走吧,我想接下来应该有很多问题需要这位——”
“我是无色之王,被石板选中的第七王权者,不要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我,青之王,我和你是同一个等级的。”
“啊是吗?那也就是说杀害十束多多良的凶手也找到了,每一句话都有意外收获,说实话我还挺喜欢你这么配合的嫌疑人的。”
“那家伙不是已经复活了吗?”小狐狸挣扎道。
“话是这么说,但你去跟赤组的人解释吧。就说——既然人都活过来了,那当初那几个枪子还有那一群混混绝望的心情也就没什么好追究的。相信周防尊一定很善解人意的。”
无色之王这下萎了,缩在杯子里瑟瑟发抖。
塞拉走过来,抽着嘴角对宗像礼司道:“这,这家伙的心理年龄怕不是只有十几岁吧?你们就是被这么又蠢又中二的家伙耍得团团转的?”
宗像礼司老脸一红,推了推眼镜,咳了一声:“所以说这就是石板的不讲理之处,你能想象如果不压制它,让更多这样的家伙得到能力之后,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什么样?塞拉立马就想到了琦玉那边的世界,拍了拍宗像礼司的肩膀:“你也挺不容易的。”
果然回到了地面,一听多多良当晚遇到的自称无色之王的家伙真身很可能是这个狐狸的时候。
吠舞罗和青组的人为了这个狐狸的拷问权又差点打起来。
塞拉叹气,这真的和平不过三秒钟。
不过既然拘下了一切阴谋之初,那么后续的事顺腾摸瓜也就容易了。
以至于后面还牵扯出了绿之王,那就是之后的事了。
塞拉还是被马不停蹄的先带到了非时院,几乎没受什么阻拦便见到了黄金之王。
又或者说对方有种早已等候多时的感觉。
黄金之王是个看起来极其稳重充满王者威仪的老者,他的第一句话是对宗像礼司说的——
“老夫早知道你有了此等筹码后会迫不及待,不过看样子,你的孤注一掷还真给未来找到了不错的方向。好吧,让你继承老夫的地位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