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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在一颗黯淡的流星划过的瞬间吹响夜的号角。原本死寂如同冰水的夜晚,在此时突然如同沸腾了一般,四周霓虹灯散着昏黄的微光,射入眸子里,妖冶而苍凉。苍松古木在风沙沙作响,林间不时传出一阵阵吱嘎吱嘎的声响,罡风蔽日,显然为这肃杀的夜色凭增无限风霜。
雾色渐浓,天边不知何时飞洒起晶莹的雪花。腊月飞雪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然而这里身处上海,便因此而增添了一丝荒诞的意味。看得出众人的眼有一丝诧异和震惊,他们或许永远也想不明白,为何原本只是依稀斑驳的暮色会突然转浓,继而漫天风雪。似乎在宣告着一种别有的凄凉。
夜幕下的人群紧了紧衣衫,寒风陡峭,肆虐过人的脸颊,如同钢刀刮过一样生疼。寒意逼迫,如尖刀的东风尽情呼啸,在林子里出悠远而长久的怒吼!
那风声鹤唳如同宣告着一件毋庸置疑的事实,即便是终年晴朗的上海,同样也会有晴转多云的时候,更何况是一个时代的霸主陈清扬!更何况,这个时代的霸主已经遭受那么多无端的斥责和本不应该承受的风雪,难道他不该怒吼三声,挥舞着手的长剑,划破终生的喉咙吗?
呼啸的山风愈紧迫,风的陈清扬衣袂飘飘,不知何时手已经握着一把锋芒毕露的长剑。而在他的身侧则站立着一个如同铁塔一般威猛的汉子。汉子手握着一把纯金打造的砍刀。上面雕龙刻凤,在刀柄处镶嵌着一颗宝玉,虽然夜色黯淡,只有昏弱的孤灯入照,却依旧散出清寒的冷意。那种冷,仿佛可以在一个瞬间刺破人的喉咙,甚至让滚烫的鲜血来不及溢出喉管便已经冰冻!
蝠王此时距离陈清扬不过十米开外的距离,先前清扬之所以断定廖家除了内奸,事实上正是因为蝠王的表现所造成的。陈清扬当初会流落到长白山,便和此人不无关系,当陈清扬从悬崖上纵身一跳的瞬间,无论是阿依莲还是蝠王的脸上皆写满了震惊。他们做梦也想象不到陈清扬竟然有着如此坚强的心智。在他们的眼陈清扬显然是必死无疑了,然而没有,陈清扬不仅没有死去,相反以睥睨苍生的姿态重新归来,并且他手还握着一把所向披靡的宝剑,换做是谁能不胆怯万分?
然而没有!蝠王非但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惊奇,相反平淡无奇,似乎这原本就应该是铁板钉钉的事情。陈清扬并非是众生芸芸所膜拜的宙斯和耶稣,他不是救世主也不是释迦摩尼,凭什么狂妄自大的蝠王会对陈清扬有这般大的自信?原因很简单,正是因为在见到陈清扬之前,蝠王已经知晓了他还存活在这个人世间的事实!
蝠王看向陈清扬的眼睛里充满了玩味,就像是一个猎人用独有的贪婪的目光扫视自己的猎物一样,在他以为陈清扬已经铁板钉钉是属于自己的猎物了,然而不得不说的是,他的狂妄和自大注定今日遭受惨痛的结局。
今时今日的陈清扬,并非是一个小小的蝠王或者说是万仞道人就可以阻拦得了的,同样即便是邪神老君亲自赶来也无济于事。两者之间已经不再是同一个层面上的人物,先前邪神老君所给予陈清扬的“关照”,今日都会连本带利地算清!
蝠王人在半空,俯视陈清扬,那目空一切的神色让陈清扬甚是蛋疼。清扬心突然闪过一个极其邪恶的想法,意念所至整个人凭空消失,仿佛瞬移了一般。当人们在朦朦胧胧的夜色之再次找寻到陈清扬的身影的时候,只见陈清扬已经赶到了蝠王的跟前,并且用自己的大手在那颗脑袋上狠狠地蹂躏了一把。
陈清扬手上的劲力何其之大,一把狠狠地抓住蝠王的脑袋,随后手腕猛地用力一抖,瞬间一声撕拉的音响传来,等到众人再看的一刻,蝠王那原本浓密黑亮的长已经如同谢顶一般。大片的头皮裸露而出,头皮上一块有头,一块干脆裸奔,长长短短不一而足,模样着实凄惨不已。
蝠王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双手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头部,随即人在半空翻滚了起来。陈清扬并未因此放过蝠王,相反上前狂奔两步,待到赶到蝠王跟前的时候,突然凌空两记抽射,手掌狠狠地甩在了蝠王的头部。后者一声怒吼,吱吱呜呜想要上前找寻陈清扬拼命。然而哪里还有陈清扬的身影?
陈清扬双手环于胸前,嘴角边划过一道笑意,嘴唇微微上扬显然甚是不屑。而随后陈清扬竟然做出一个让人抓狂的举动,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用刚刚拍过蝠王头部的手掌,抓了抓自己的裤裆。随后呵呵笑说:“不好意思,我‘览子刺挠’(注:东北方言,睾丸痒痒的意思。),刚刚挠了挠我的命根,大家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