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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刚短暂的昏厥中,蒂亚克斯仿佛又梦见与托尔相遇的那一刻,那条不及两根手指粗的金黄色小蛇,同样遭遇的它,选择和他这个废物契约。
他的父母为了换取饱腹的钱财,将年仅七岁的他卖给了农场主。起初,农场主的妻子见他可怜便安排他轻一点的工作,因为是个天生无灵力者,两年半以来一直受到同龄人的歧视。
之后有发狂的灵兽袭击城镇,他幸运的逃出来了,返回之后才发觉他没地方可去了,父母不知所踪,农场主也葬身于灵兽口下。
他曾尝试过找份工作,可谁会要他这种营养不良的小孩呢,他吃了无数个闭门羹,连最苦最累的的差事也干不久。在流浪期间遇到了托尔,它只是小小的闪电蛇,在人们眼中是最弱最小的灵兽,永远都是处于低阶。
他不知道它的情况,人们也不知道闪电蛇其实需要很强的精神力才能将体内的灵力发挥到极致,而托尔凭借自身强大的感知能力,找到了精神力极强的人类——蒂亚克斯,与他签订契约。
契约过程发生了点意外,他不能完全控制那些暴走的灵力,险些丢了小命,而上帝还是回眷顾这些贫苦的孩子,一个来自东方的老者帮助了他顺利完成契约,并把他捡了回去。
这算是一个好的开端么?他不明白,但他知道,他可以随心所欲去追求想要的东西了。
嗞啦——一闪而过的电流将他的意识唤醒,更多的电流随着他的苏醒环绕在周围,一顿轰炸过后,他回到了舒适的空气中。他死里逃生了?他望着跟前的血盆大口,身体不受控制的跌落,落在只剩半截的长廊上。
“托尔?!”他半躺在一条有成年人手臂那么粗的蛇身上,金黄色的鳞片有节奏的呼吸着,硕大的头颅就在他眼前,蔓延的电流在它背部缠绕成一双羽翼。
如此大的变化他险些认不出,就在昨天他还只是有普通的体型,现在完全不是一个样,变得更加帅气了!周围肆意横行的电流却没有伤到他分毫,他手中的木盒早已不知踪影,身后的长发也散乱并沾上了污渍。
“既然你已经恢复灵力了,那就拿这个捣乱者来实验一下!”他站起来随手整理衣衫,抬头望过去的时候心里依旧咯噔了一下,这家伙也太大了吧……但突然冲出来把这里毁成这样,这就是它的不对了。
“托尔,咱们吸引它的注意力,然后用你的翅膀把它引出去。”他与它凑近咬耳朵,接着单手一挥,托尔便心领神会释放出攻击,猛烈的闪电瞬间擦过红岩蟒的下巴,迫使它往后斜去砸在岩壁上。那里的长廊通通被截断,窸窸窣窣掉落无数的木屑以及杂物,而下方因为它的调整也扫到了楼阁底部,险些撞断。
“蒂亚克斯,你想毁了这里吗?!”暴怒的声音从对面破空而来,只见南宫馨予站在失去栏杆的外廊边上,她身后还有不少人正在匆匆逃向安全通道。她猛地一挥手指向下方,愤怒的声音夹杂着无奈,“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刚才的举动,下面不少被困!”
回过神来的他身形一滞,似乎意识到什么,慢慢回过头——下方无数的人挣扎着、呼喊着,拼命打出一条出路,刚才巨蟒的动作可能把不少人埋葬与此。一些人指挥着秩序,不断用沙子扑灭窜起来的火苗。
这幅情景让他回想起城镇被入侵的模样,所有人都在逃跑,不少人死在灵兽的利爪下。也有人,为了自己的生还,亲手把自己的朋友推向深渊……他垂下脑袋死死抓着左边的肩膀,那里在几年前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这使他不敢轻易信任他人。
“我,我知道啊……”他皱起眉头忍住被热气熏出来的泪水,攥紧了拳头,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说着。转头看向托尔背后的翅膀,它在努力的适应这虚幻的肢体,电流摩擦而出的光芒映衬在周围。他抬头看向穹顶被红岩蟒截出的窟窿,心生一计。
“托尔,我们先去那里,放心吧,她这次不会怪我的。”他指向那个窟窿,然后转身跑向外廊,悬空长廊因为他的跑动而开始崩塌,等他安全到达目的地时,一块石条砸下来摧毁了他走过的道路。
托尔试了好久才能飞起来,只不过多带一个人有点慢,飞到半空的时候蒂亚克斯瞄准巨蟒给了它一个大嘴巴子,噼里啪啦的闪电还在它的脸颊残留着。但这种程度对它来说只不过跟挠痒痒似的,它仅仅是瞥了一眼对方,又转过头寻找起它的目标。
是不够大吗?他已经到达窟窿边上了,顺着烈阳的光从这里看下去不太真切。屏息凝神,狂暴的闪电刹那间成为流水般温柔围绕着他转动。他俯视着巨蟒,嘴唇动了动,突然一道落雷降下,视野瞬间变为黑白,巨大的雷鸣吞噬了周围一切声音。
不过这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成功将红岩蟒外表的防御磨掉了一层。
“这个家伙又在干嘛?!”好不容易恢复视觉的南宫馨予连忙镇定众人的情绪,催促他们快点逃出去。转身又看见红岩蟒攀着楼阁冲出穹顶钻出去了!更多的石条落下来压到楼阁。
“南宫阿姨,找到你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从人群中冲出来,一把抓住了她手中的鸟笼,散乱的长发沾满了灰尘,裸露的皮肤上也残留着几道淤青,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唯独脸上那双冰蓝色的双眼还是如此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