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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个都不选,言大夫给我开了药,我喝药就好了,你想若去庆丰宴,我让二哥陪你去就是了。”
子越往后挪了挪身子,语气坚决。
“你二哥?我才不要呢,我只要你。”青欲淡淡地说,忽而发觉自己话意存歧,又解释道,“我又没跟你二哥接触过,多尴尬啊......撇去身份不看,王府里就你最熟了。”
子越深深看着她,眼神里蕴了份惊喜:“她说,跟我最熟,不要别人,她这是……已经离不开我了......”
青欲说的是实话,子越不就是很早就认识她了?两人还结为盟友,相处了很长一段日子,可怎么办呢?情人眼里出西施,恋爱中的人,总不自觉把心上人的每句话都翻译成暧昧的情话。
“这样吧,庆丰宴上我蒙面赴宴,不会扰到他人。”子越温柔注视着她。
“不行。”青欲果断说道。
她既已知道让他快些脱离病痛的方法,怎会放任不管?他的病,可是为她而生。
“我陪你去啊!为何还要做选择?”子越疑惑道,他突然发觉自己根本摸不透她的心思。
“你的病因我而起,我不能放任不管,既然有方法让你早点好起来,我就一定要试一试。”青欲话语中带了份自责。
“可你这是在我身上试啊......”子越暗自咽了口水,看着青欲委屈的小模样,一时不知如何回绝。
“聂影!”青欲喊了一声,聂影刷地一声进来了。
子越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把他叫来做什么?”
“做该做的呗!”聂影笑着说,走近了几步。
“我知道你放不下架子,所以让聂影来帮帮你。”青欲狡猾一笑。
“殿下害病,与我脱不了干系,受裴姑娘所托,我来尽绵薄之力。”聂影说。
子越知道聂影口中的“绵薄之力”,不是把他打晕就是武力绑起来,连忙说:“不,我自己来!我选擦酒!”
子越眼神肯定地看着青欲,青欲笑着点点头,一挥手,聂影竟听话下去了。
“除了我二哥,聂影从来不听别人的话,你怎能调得动他?”子越颇为佩服。
“嗐~山人自有妙计。”青欲卖关子道,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好好擦酒哈,待会来看你。”
说完,青欲起身抱着梨膏糖走了,子越看着那坛烈酒,有些嫌弃,但听到青欲待会儿还回来,只得将满心傲娇封存,硬着头皮解衣擦酒。
一个时辰后,青欲端着碗姜汤悄悄进了屋。
子越并未躺下睡觉,而是把自己裹紧了,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因酒性烈,额角流着汗,双颊绯红,活像一只红枣大粽子端坐在床上。
“哈哈哈......还真是‘粽子越’,笑死我了......”
青欲见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嘲笑起来,一笑脚步就不稳了,差点把汤撒了。
子越被这一阵畅意的笑声惊扰,先前静如止水的心境被瞬间打破。
“有那么好笑吗?”子越肃然问。
青欲渐渐止住了笑容,来到床边坐下,递过姜汤去:“我是来送姜汤的,趁热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