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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水想了想,说:“这样,你先拿五万吧,反正咱俩也不远,明天你给我立个字据。”
“好,好。”
当夜,两人就在火山口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下,第二天,陈阿水给龚得旺提了五万元钱,两人明确分开一定距离单独居住。至于居住的地点。从龚得旺带来的情况看,两人现在很可能都被通缉了。所以回大陆需要渡海、坐飞机,这些都意味着危险,最安全的办法是继续留在岛内避风。他带龚得旺回到三亚,选择了一个有多个出口的小区,这个小区的住宅基本上都是七层住宅,正好其中一栋楼的二、三单元各有一个房间要出租。二单元的是五楼、三单元的是四楼,两个单元在楼顶的露台上可以相互连通。两人看后非常满意,就各自租了一个房间,陈阿水住的是第三单元的四楼,而龚得旺租的是二单元的五楼,平时两人自己生火做饭,有时也出去喝一顿。平时外出时总是一前一后,必要时才在一起。这样过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日子。
这一天晚上,已经十点多钟,龚得旺去舞厅玩,回来时带回一个小姐,而后面却跟着两个人。陈阿水在楼上看到,知道要出事,就立刻给龚得旺挂电话。龚得旺没敢进楼,直接从小区的另一个出口出去了,转了很大一圈才一个人回来。陈发现后面仍然跟着那两个人。龚得旺上楼后,这两个人在楼下却没有上楼,而是等着看楼上的灯光。过了一段时间,只见又来了两个人,四个人在前一栋楼的拐角处商议着什么。陈阿水感到事情不妙,立刻让龚得旺从楼顶露台到自己这里来。龚得旺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陈阿水让他看了看楼下四个人的情况,只见四个人商议了一会,就要往龚得旺住的单元走来。陈阿水立刻让龚得旺从顶楼转到另一个单元的一楼,视机会溜走。龚得旺出去后,陈阿水也迅速收拾起自己的随身东西,然后来到阳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龚得旺跑到第一单元的楼门口探头看了看情况,见一个人正站在二单元楼门的一侧,身体挨着墙,正探头往楼里观看。
龚得旺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从门里出来,拐过大楼,从后面离开了小区。陈阿水隐身在隔栏的后面观察着楼下的一举一动。不一会,只见三个人从楼门里出来,几个人说了几句话,立刻也绕过大楼,向楼后跑去。陈阿水这才提着自己的东西从相反的方向离开了小区。
来到大街上,他上了一辆出租车,这才给龚得旺挂电话,两人约定了见面的地点,陈阿水先行到了约定地点,两人找了一家偏远的宾馆住了下来,第二天便乘车离开了三亚。
龚得旺在海南露面暴露了他踪迹,海南警方立即加强了对所有进出境口岸和各交通站点、路口的检查,同时对海南省全境进行了周密的排查,并发出协查通报,重奖提供线索的人员,陈龚二人的处境立刻变的异常紧张。
从三亚出来,为避开风头,两人来到琼中,不敢再住宾馆,只好钻进深山。好在海南一年四季都有可以充饥的水果,但几天下来,这种类似原始的生活方式就让他们无法忍受,不仅面容憔悴、蓬头垢面,而且由于水土不服和卫生极差,两人都不断的泻肚。无耐,两人只好下山,住进了条件极差的乡村医院。
病床上,陈阿水开始对自己的这种逃亡式的生活产生怀疑?自己没有人命案,有必要遭这个罪吗?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不用判刑,自己就折腾死了。他问龚得旺:“你怎么样?还能坚持多久?”
龚得旺说:“反正这种生活是太难了,有些受不了了。”
陈阿水说:“不如咱们就出去算了,就咱们这情况,有个3—5年也就完了,怕什么?”
龚得旺说:“咳,实际这事是我害了你,我听你的。”
陈阿水说:“说这话干吗?要是通缉了,你不来他们也会找到我的。要么,我们也去越南吧。”
龚得旺眼前一亮:“这可真是个好办法,不过,没有护照啊?”
“这好办。”说着,陈阿水拨打了朋友的电话。
病好后,两人又来到三亚,用陈阿水的假名开了房间,两人痛痛快快洗了澡,照了像,又出去尽情潇洒了一回。而后,陈阿水让龚得旺在宾馆里等了两天,自己则找到朋友,将假护照办妥,又将钱以新的名字存到外资银行卡里。
第二天夜里,两人一副渔民打扮登船出海了。渔船不比客轮,船小而且没有抗风浪的平衡装置,随着离开海岸越来越远,海浪也越来越大,但从未上过渔船的两人开始吃不消了,胃里面翻江倒海,说不出的难受。正在两人昏头涨脑的时候,船长要他们马上进到船舱的夹层里,他们也远远地看见一艘巡逻艇正向他们开来。
两人赶忙进入船舱,船依然在晃动,闷热的空气中夹杂着鱼虾的腐臭和朽木的霉烂味,只一会的功夫,两人就忍不住了,混浊的空气让他妈呕吐不止,恨不得将胆汁倒净。恰在此时,巡逻艇赶到了。
陈阿水和龚得旺的归案,使案情有了重大转机。经过审讯,杨国安知道了楚天雄的帐户的新名字—程昊。他按陈阿水提供的银行逐个清查,结果又查出两个以程昊名头开列的帐户,帐户中各存有100万元左右,而且近期还提取过现金,提取的地点集中在纽约,杨国安终于抓住了楚天雄的尾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