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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惊出满身虚汗,燕然缓缓打开台灯,从被褥里钻出来,靠在床头,回想方才做的一个噩梦。
一个叫雾汗的地方,到底是在哪儿?一座被封死的城,又将如何被拯救?
还记得妈妈讲过,03年的一场非典,让全国为之惊慌。非典期间,非流行新型病毒传播速度快,造成了极高的死亡率,就连医务人员的死亡人数都不少。
梦里的雾汗就像是那年的京都——死气沉沉。
一个平凡的寒冬,一条往常的街道,燕然似乎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很久,她知道哪里有座天桥,何处是转盘,最近的地铁其实就在中百超市旁边。
当燕然戴上口罩再次踏上这条上班的必经之路时,车流已然称不上“流”了,稀稀拉拉的路人步伐匆匆,看不清他们的喜怒哀乐。
行尸走肉般的燕然忽然觉得额头上又比早上烫了几度,脑子里不停地有钟声回荡。
“医院在哪儿?”燕然默默掏出手机,顶着屏幕上的日子发呆。
三日犹如三年。
变了,都变了。
第一日,因新型病毒大肆传播上了新闻头条;第二日,因死亡人数增多引起骚乱;第三日,雾汗封城,万籁俱静。
城里的人忧生忧死,城外的人亦忧生忧死。
雾汗成了死亡病源的代名词。
稀里糊涂的燕然就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在冥冥中她还记得没向最喜欢的人求婚。
乔席浙在千里之外的城,燕然怕他为自己的境遇担心,在删了又删的千万文字里,她挑了几个最美好的字眼发送了出去:
我爱你,想嫁你。
燕然再定睛一看时,手里什么也没有,手机安安静静躺在脚边,好像它睡了许久。
有细绒的小雪访问这座生了肺炎的城市,它在燕然的手机屏幕上狠狠亲了几口,留下明显的口水痕迹。
这是迎接新年的第一场雪啊,它慢慢悠悠、轻轻柔柔。
去医院啊!
燕然被一股力量驱使,费劲全身力气捡起手机,又把兜里新的一次性口罩套在外面,缓缓前行。
除夕之夜,除旧迎新。医院外面的人群已经排到了隔壁的广场区,燕然很自觉地站在了最后一个。可能是因为习惯,燕然熟悉得看起了医院外的灯光牌,红得像先放出来的牛血。
有一个带着N95口罩的大叔撞到燕然左肩,她往斜后方倾了倾,一个不小心就摔在了地上。
“有没有人来救救她,医生!有没有人来救救她!”应该是一个病人的呻吟和求助。
“我们也在排队啊!”前排的女病人放声大哭,毫无征兆。
一时,哀嚎遍野。
那位撞人的大叔堂而皇之占据了燕然原有的位子,好像鹬蚌越是相争,他这个渔翁更是得利。
燕然连命都快要没了,还会在乎这点被占便宜的事情吗?生死由了天去,能治便治,不能也罢!
寒风浸入骨髓,燕然头脑发热,他
燕然睡在沙发上,因为……她睡觉裹得严严实实一动不动,不是害怕乔,是心里的那个小黑屋隐隐作祟,有些人啊,她的坚强却有一击致命的弱点。
更深露重,书短情长。
飞蛾扑火,死有余辜。(燕然写作文立意点新奇,却情感偏激,那天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