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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表面上不会撕破和气,哪像段襄,根本不在意某些规矩,居然想亲手把李南方给搞成白痴。
既然她都这样做了,那么李南方还有给她留情的必要吗?
正如段襄觉得把李南方搞成白痴是为他好那样,李南方也觉得,把她直接一脚踢残,也能让她在接受惨痛教训的同时,总结出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
两个人都是大善人啊,一心为对方好。
“啊!”
当段襄把陆航砸倒在地上,俩人纠缠着骨碌碌滚出好远后,段香凝才惊叫出声。
她可是亲眼所见,段襄在向后疾飞中,右腿小腿呈现出了诡异的三十度角。
段香凝再怎么不学无术,她都是青山医院的副院长,对医学知识还是有所涉猎的,一眼就看出段襄的小腿被废掉了。
她该在看到段襄小腿被废掉时,就发出惊呼的。
只是当时被这个血腥现实给吓的有点傻,所以在段襄俩人滚出老远后,她才醒过神来,惊声尖叫。
接着,她霍然抬头,大声质问李南方:“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怎样了?”
李南方低头看着她,眼神平静。
“你、你——”
段香凝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了。
李南方抬手,把她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开,转身走向了垛口前。
刚才段襄好像猎豹那样疾扑而来时,段香凝也看到了。
她没有发出惊呼声,更没大喊住手之类的话。
李南方察觉出段襄心思歹毒要把他踢成白痴后,痛下杀手直接把她小腿骨踢断后,段香凝反而大声质问他,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下这样的重手,把人给打残呢?
李南方没有回答。
他不屑回答段香凝的话,更不想因此而生气,反问她刚才段襄在扑过来时,她怎么不说话,现在段襄被打残后,她倒是急眼了,看来还是姐妹情深,或者说是没把他当自己人。
李南方觉得,这可能就是人之常情吧?
毕竟段香凝与段襄的身上,都流着大理段氏的高贵血统,打断骨头连着筋。
望着正在点烟的李南方背影,段香凝忽然后悔了。
她总算想明白了,段襄是要杀她,李南方是要救她,结果她却——
李南方拿开她的手,这就是对她态度的转变吧?
无边的悔意,又簇生出了极大的恐慌。
让段香凝感觉李南方好遥远,随时都有可能御风而去,再也不管她了。
段香凝相当害怕,再也顾不上别的了,跑过去抱住了李南方,脸颊贴在他后背上,颤声说:“对、对不起。是我错了。”
“唉。”
李南方叹了口气,回头看着她:“我如果因为你关心堂妹的安全而指责我,就生气,那我就不是李南方了。你刚才的表现,恰恰证明了你是有情有义的。不再是以前那个冷血的段香凝了,对你的改变,我很喜欢。”
段香凝愣了下,抬头:“你、你会这样大度?”
“老子以前不大度吗?”
李南方有些不愿意了。
你大度吗?
如果你大度,那么你就不会在我刚去青山中心医院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抽我耳光了。
如果你大度,你就不会在我们第二次见面后,借着给我送鞋子的机会,把我推倒在办公桌上了。
如果你大度,就不会在飞机上,让我给你吹——你大度,你大度个屁啊。
段香凝这样一想后,不再惶恐了,继而生气,抬手在他背上狠命的砸了起来。
边砸,边流泪。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灵。
李南方决定,等他活到八十岁后,他会拿出余生的精力,来研究下女人究经是什么东西。
等段香凝停止砸拳,扑在他背上无声的哽咽片刻后,李南方才提醒道:“天快黑了,你如果不想和段襄说什么,那我们就该走了。”
“等着。”
段香凝在他背上用力擦了擦脸,转身快步走向段襄那边。
她肯定要和段襄说点什么。
她更清楚李南方也希望她这样做,不然早就蛮横的抓着她手腕,或者干脆把她横抱在怀里,扬长而去了。
如果是换做别人,小腿骨被硬生生踢断后,就算没有被疼昏过去,也得大声呻、吟。
段襄没有。
她倚坐在长城垛口上,左膝屈起,受伤的右腿平放在地上,双手撑着地,牙关紧紧地咬着,黄豆大小的冷汗,自额头滚滚落下。
她明明已经疼的快要昏过去了,却依然瞪大眼,恶狠狠瞪着走过来的段香凝。
“不要紧吧?”
段香凝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低声问道。
“你、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段襄嘴角颤抖了好几下,声音嘶哑的问道。
段香凝没说话。
她这是在做什么,相信段襄应该很清楚,更看到她是刚才是怎么质问李南方的了。
段襄嘴角再次剧颤了下,看向了别处,冷冷地说:“不要假惺惺了。因为就算你关心我,我也不会感激你的。我只会等待下次机会——但我发誓,下次我绝不会再小看那个人渣了。”
“就算你高看他一眼,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不要让他听到这句话。”
段香凝回头看了眼,轻声说:“不然,你今晚就别想活着走下长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