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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烟楼,流光溢彩温香肆意的闺阁里,楚惜文梳洗装扮好后,就被送了进来。
从十一丝回来,楚惜文肚子里憋着的一股恨意,在被妈妈训过之后,狠狠地藏了下去。此刻见着房中的客人,一脸被调教后的规矩,煞无其事地将笑容端得且温柔,且妖媚。
末尾更是大方熟练地推脱下身上的一层外衣,拢在客人身旁给斟了酒。
马老板见之此人如此靠来,浑身顿时如被针扎了似的,起了鸡皮疙瘩,一个激灵起身,就将她推到一边,“别给我来这一套,把衣服穿上!”
这方楚惜文猝不及防倒了地,亦登时瞠目,吃惊地望了此人。
却说马老板有点奇怪的癖好,不爱女人。
马老板嫌弃道:“我有事找你,别给我搔首弄姿的。”
闻言,楚惜文更是愣了……
马老板这人爱说事儿,表明来意,坦白自己与十一丝的恩怨过节,要楚惜文亦老实交代她与十一丝东家之间的事儿,甭管是真是假,只要与之不和就行。
楚惜文瞪了眼,没想过一向柔弱,时常还被人拥护,好名声几里地的楚娇娘,竟然还能在外头树立这么一号敌人?
心中顿时像找着了知己依托一般,于马老板有种相见恨晚之感,嘴里亦欣喜道着总算有人与她一样,可是见不惯那贱人的那般德行了!
是以,楚惜文二话不瞒,捡着楚娇娘的一些使她发恨的事儿,从头至尾,与马老板诉说了一个畅快。
“那贱人明明从小就被我欺负,如今到底是发迹了,有了靠山,连说话的底气可是足了呢!哼!”楚惜文发着恨,“要不是我娘给她选的这个男人,她现在能有这么威风吗!”
马老板瞥过深凹且带着目的的眼神,给她倒了茶水。
打这女人从小与十一丝东家的事儿听下来,马老板就心里掂量,这女人怕不是甚个精明之人。
而且来之前,马老板还真以为是十一丝那东家,抢了这女人的男人,然后害了她。没想到,竟都是这女人瞎编乱造的。
这也难怪会被人轻而易举的给压了下来,蠢,太蠢了。
马老板对于楚惜文这个女人,略微有些失望。不过一想,也算了。
道想十一丝开铺至今,口碑上可无一人叫差,那女东家也不知使了甚个法子,教外头的这些人,竟也没一人指骂她任何事态。
便是中心街那块有人谈道,只道厉害二字后,也是没人能说出她一二个大的错处,且多数人均道十一丝的女东家为人还算不错的,不多说话,是个温和客气的规矩之人。
这些话压根也不像是串通好,或是被威胁钳制后才言道的。
如此见来,十一丝的这位女东家的为人处世之度,可谓是真正的滴水不漏。
马老板深深叹出一口气,所以,连他自己都找不到好的由头去盘算一番十一丝,何况这楚惜文?
要说楚惜文尽管是个瞎猫瞎狗,但也是难能找出的一位,对十一丝恨之入骨的人,马老板心道:有这一个,也总比没有好。
“你听好了。”马老板一双丹凤眼向上翘的阴险,悄不经意的兰花指好生指了指楚惜文,道:“我不管你们此前的过节是何?但你要想我帮你,赎你出翠烟楼,从现在起就得老老实实的听我的,你可记住了?”
楚惜文现而没别他想法,就想出翠烟楼,听着能赎身,哪还有恁多的要求,直点着头,“马爷您说,你要我作何?我都做,我谁的话都不听,就听您的。”
马老板始终一眼嫌弃,道她还真像条狗,随后伸手勾了一勾,叫她靠拢一些,往她耳边吐了几个鬼点子。
此点子不是别他,照旧是教楚惜文去十一丝认亲;照旧是楚娇娘抢了她男人,将她陷害入春楼的那段;且还让楚惜文将自己往惨了说,最好还得哭出来,那样才能叫人信服。
楚惜文自然愿意去做此事,只是她怕楚娇娘又叫来衙差,因此不敢,毕竟身上背着的人命案子。想着,若是被衙差给抓获了,那她后头的一生可就全没了!
马老板冷冷压了眉,越发阴邪嫌恶的看了她,“你怕个甚?我马凤才在吴州不说能有多大的脸面,好歹也同景王府,显王府有过交情,你只需将此事做好了,后头全替你顶着!”
听到马老板的此番拍胸担保的话,楚惜文心里顿时安实不少,心道能有人撑着就好。道想她楚娇娘不也就会仗着魏轩在衙门当幕僚的那点干系嘛!有什么好怕的?马老板这儿可是王爷们!且这是在吴州,谁会追根究底她在乾州的事儿?
想到此,楚惜文实实在在点了头。
不日,楚惜文就换了一身寻常农家村姑的装束去了十一丝。
凉意透骨的晨间,十一丝还未开门的大门口,楚惜文端着一块木牌,在十一丝门口徘徊,木牌上用朱砂笔还写了一些字。
上头写着:十一丝女东家楚娇娘弃生养之父母,夺胞妹之夫,又陷胞妹于泥泞,是为不孝不义之人;又道此人德行有亏,劝诫与其往来之人谨慎交涉;后头直是指向十一丝里头的丝绢源头,定是楚娇娘使了某些手段才弄来的。
更是有心,又将楚娇娘与屈老头一事儿给拎了出来,指说楚娇娘为人狠厉,不动声色就能借“王记”之手害死屈老头,转而占据了“王记”的铺子;还道此人是一蛊惑人心的妖精,便是做了这么多的事,竟没有一人说对她有过指点唾骂。
纵是古来圣贤都有被人评头论足的时候,而她楚娇娘一介不起眼的妇人,竟毫无风评。(暗指了楚娇娘与官府衙门勾结,从中仗势压人!)
楚惜文端着这块木牌,吸鼻抹泪,冷风中,一副甚是含冤受苦的模样,可是教人心起怜意。
此主意是马凤才给出的,马凤才特地交代,教她多的话一句话都不说,只需让她扮作怜弱委屈受罪的模样,将此牌展在门口就是。
不到一炷香时间,十一丝门口陆陆续续,因楚惜文突兀的一幕,来了不少人。
看过牌中内容后,与之不熟的人,只当图了个新鲜,多看了稀奇;稍微与十一丝有过接触之人,看到这些后,皆有些恍然,细细思来后,莫名觉得这些话说得好想是那么一回事儿。
“欸,我说,这十一丝的女东家,做了这么多事儿出来,还真是无一人说她有何不是。怪哉恁!”
另一人道:“不是说她丈夫在府衙公干嘛!如此,那就与知府老爷相熟,且同景王府的也来往,这外头纵是想说,也得碍着这些,把嘴给闭着吧!”
那人点头,“这倒也是。”
旁边一人不敢苟同,便道:“我怎听说这许多的事儿,都与这里头的东家无关,倒是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往这东家身上泼了脏水,不得已被牵连进去了。那后头不也打了好几趟的官司,皆已解释清楚。”
那人道:“这要没干系,别个再怎的泼脏水拉扯,怕也搅和不进这些事儿。苍蝇不叮无缝蛋。”
“就是。”另一人附和,“所以也就道这东家仗着人势嘛!甭管是不是她干的,准能给抹了个干净,还能有何话好说的。”
此人二人一唱一和,头头是道。
在旁的人始终不苟同,哼了声道:“呵,我怎么瞧着,这就是有人见十一丝的东家是吴州城里唯一的女东家,心里头不如意,这才害了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