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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如沐脸色十分难看。</p>
阿妩继续道：“她不是在守护你，是守护她心爱男人唯一的血脉！我还告诉你一件事情，初盈在进入锦衣卫后就被验过身，她不是处子……”</p>
“你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相信吗？”吴如沐冷笑，“到了你们这些恶魔手中，她还如何保全自己？不要贼喊捉贼！”</p>
“好，我说她破过身，你说我贼喊捉贼。那我若是告诉你，她打过胎，而且是三四个月才打的，你又如何说？”</p>
吴如沐面如白纸，“不，我不会相信你这些话的。”</p>
“不信？我可以给你个机会，带你去找她对质，你敢去吗？”</p>
吴如沐后退几步：“我不信，你秦妩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p>
她的父亲，对母亲那么专一，怎么会三心二意？</p>
在她心中，父亲人品端方，私德也绝对没有任何污点。</p>
其他女人也算了，初盈是她贴身的大丫鬟啊！</p>
放到谁家，和女儿的丫鬟有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都是为人不齿的。</p>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不亚于晴天霹雳，彻底劈散了吴如沐对父亲的敬畏。</p>
“除了这小像，”阿妩不慌不忙地道，“从初盈那里还搜出了许多吴大人私下赠与她的东西。”</p>
吴如沐到底没忍住，跟着阿妩去看初盈。</p>
初盈早已被折磨得没有人形，血肉模糊。</p>
吴如沐看着她的样子有些不忍，扶着墙才站稳。</p>
“初盈，”她声音颤抖，“你告诉我，你和我爹没有任何关系！”</p>
初盈奄奄一息，吃力地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睁开干裂的嘴唇道：“姑娘……”</p>
“我问你，你和我爹是不是没有任何关系！你说！”</p>
“姑娘，”初盈说话很困难，一字一字都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是奴婢看萧珊不顺眼，所以才下毒的。拖累了你，奴婢很抱歉。”</p>
到现在，她都想着维护吴如沐。</p>
但是吴如沐显然听不进这些去，“你回答我的问题！”</p>
“姑娘，对不起。”初盈笑了，笑容凄凉，“奴婢活不下了多久了。这个秘密，奴婢原本以为要带着去地下的。奴婢从来不怕死，奴婢早就想去伺候老爷了。老爷很好，真的很好，是奴婢喜欢老爷去勾引他的。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为了姑娘，老爷没要他。奴婢不怨，奴婢能伺候老爷这样的英雄，此生无憾。只是奴婢对不起他，对不起您，没能好好伺候您，也不能再陪着您了。”</p>
“住口，你住口，你给我住口！你这个贱人！”吴如沐泪如雨下，“我不信！你是屈服了对不对？你是被屈打成招了对不对？”</p>
这一切，和阿妩想得不一样。</p>
“娘，我原本以为两人会反目成仇，初盈会把吴如沐供出来。”阿妩靠在苏清欢肩头，眼神有些失神，“可是我没想到，初盈面对侮辱，还是选择维护吴如沐。”</p>
而且这番对峙后，初盈万念俱灰，当晚就去了。</p>
阿妩感到十分挫败。</p>
这件事情随着初盈的死不得不盖棺定论，而吴如沐却依然逍遥法外。</p>
苏清欢叹了口气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初盈也是深情了。”</p>
这个时代没什么小三，初盈是因为爱慕吴学林的英雄气概才会献祭般得奉献出自己的一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