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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内,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陈轩作为胜利者,坐在主座之上,下方则是长安城各级官员以及长安城的世家权贵们。
想要稳定一个区域,光靠官员是不行的,要和当地的权贵打成一片。
即便是连马腾,韩遂来了,对这些权贵也是比较客气的。
酒过三巡,陈轩突然禀退了跳舞的歌姬,含笑地望向在场众人。
“此次攻打长安,战争之下,城墙损坏严重,急需修缮。”
“而且我这次出兵所带的粮草不多,需要从长安城内征集,此事还需依靠诸位啊!”
这次购买棉衣的确都是掏的陈轩自己的腰包,如今打下长安,修缮城墙这种事情,自然应该由这些世家们出血。
陈轩看到这些世家权贵们,一个个锦衣玉食,再看自己的士兵,一个个苦哈哈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结果一年的俸银还不够人家权贵们一顿饭的花费。
既然这些权贵这么有钱,陈轩不介意从他们身上扒些东西下来。
而且修缮长安城保护的也是这些权贵们的财产。
当然一般官员是不敢这么做的,这些权贵家族子弟多有在朝为官者,别的人这么做非得被弹劾,砍了脑袋不可。
不过陈轩不同,凭陈轩和曹操的关系,而且一贯的嚣张跋扈作风,只是让他们掏腰包修缮城墙解决士兵们的粮饷,其实并不算过分。
听到陈轩的话,热闹的场面瞬间便冷了下来。
许多人都把头低下,装作有些醉了。
此时,就见一名老者缓缓站起身来,语气中颇带几分不屑之意。
“将军击退反贼,护佑一方百姓,我们都感念将军的恩德,只是如今谁也不富裕,我们这些世家们过得也难啊!”
“不过既然将军开口了,我愿意拿出五十两银子,尽绵薄之力。”
听到这老头的话,陈轩不由撇了撇嘴,对方穿的衣服身上随便一件,恐怕都价值不菲,只拿出五十两来,这不是糊弄叫花子吗?
随着那名老者开口,在场许多人都露出玩味之色,显然这老者地位不一般,这是为众人出头了。
这个时候,张辽走到陈轩的旁边,低声道:“侯爷,此人名为韦费,乃长安韦家的家主。”
“长安城有一句名言,不知将军听过没有?”
“哦?”
陈轩脸上露出几分好奇。
“城南韦杜,去天尺五,便是说在长安城杜家和韦家,高的离天只有一尺五寸,这位即便是韦家的当代家主。”
“杜家和韦家?”
陈轩对此倒是知道一些,这两家都是西汉的望族。
尤其是韦家,在唐朝时期出了许多名人,著名的诗人韦应物,便是韦家的后人。
至于杜家,唐时的名相杜如晦就是杜家后人。
这两个家族都了不得。
“既然韦老都开口了,我也出五十两。”
“我也是。”
在场的几位世家之主纷纷开口。
而陈轩则望向坐在另一边的一位老者,他就是当代杜家家主。
“既然冠军侯开口,我杜家也略有薄财,出五千两白银,作为修缮城墙之用。”
杜家家主开口。
场中顿时陷入一片安静。
这就有些拆台了。
长安城其他的世家都联合来抵抗,而杜家家主这个时候说愿意拿出五千两白银,这让其他的世家怎么办。
陈轩却微微一笑。
“这杜老是个识时务之人啊!”
说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韦费。
被陈轩的目光扫过,韦费身体不由一寒。
“好,大家继续。”
陈轩脸上面带微笑的举起酒杯,只是在场中世家之人,却没有心思再待下去,很快就纷纷告辞离开。
等到众人离开以后,场中才渐渐的冷了下来。
张辽想了想,开口道:“杜家主刚才那么一表态,无异于把自己放在了长安众世家的对立面。”
“但他是个聪明人。”陈轩微微一笑:“听说马腾和韩遂占据长安城之时,每个世家都拿出白银万两来孝顺,如今我带兵进城,一个个却想拿五十两来糊弄我,真是可恶!”
陈轩正是听说了马腾等人进城,这些人的献媚行径。
这些世家平时搜刮民脂民膏,是最无耻的剥削者,便想让他们身上出点血,没有想到,对方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其实也很好理解。”
张辽开口道。
“马腾和韩遂是羌人首领,他们在长安众人眼中如同强盗,强盗进城当然要散财免灾,否则马腾,韩遂就明抢了,可我们不一样,我们是朝廷的人,我们占取城池,他们料定我们不敢胡作非为,自然也就不怕我们,更何况这些世家子弟在朝廷中为官者不少,自然有他们的底气。”
“恐怕他们的底气经不起查。”陈轩冷哼一声:“明天派人给我收集一下几大世家欺压百姓的证据,这些世家不把百姓放在眼里,作威作福,本来整个天下都是这样,我只打算从他们身上敲点银子下来也就罢了,既然不给面子,那正好可以好好清算一下。”
陈轩说完。
张辽点了点头。
知道陈轩若真的把这些世家的人给惩办了,恐怕弹劾奏章又如雪花一样落到曹操的面前。
不过想到陈轩的手腕,在许昌曹操为了陈轩,杀了多少世家,这长安城的世家不知道陈轩的手段,敢招惹陈轩,那只能自求多福了。
酒席散去已是深夜 ,陈轩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下。
睡到半夜,只觉得有些口渴,从床上爬起来走出院子。
陈轩所住的院子是京兆尹之前所住的地方,为了表示对陈轩的尊重,把自己的院子都腾出来给陈轩住。
天上一轮明月洒下银辉,院子里的景物,隐约可见。
旁边几名士兵笔挺的站在那里,虽然穿了棉衣,但冻的直呼白气。
“你们到旁边的屋子休息吧。”
陈轩说道。
那士兵摇了摇头:“将军,我们不冷。”
陈轩笑了笑。
陈轩上前帮他们整理了一下衣服,这些底层的士兵实在是太过辛苦。
“将军,您有什么事情,吩咐我们就可以。”
“无事。”
陈轩笑了笑,然后走到院子里的井边。
这几天虽然天寒地冻,但井水还没有冻冰。
陈轩将头探过去,却瞬间毛发直立。
在井里面,有一颗惨白的人头泡得浮肿,瞳孔正盯着陈轩。
“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