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wuxianliu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一个多子女家庭,孩子们通常会根据被母亲对待的方法来对待其本人。所以,如果这份母爱变成一份诅咒,那么诅咒的具体套路与思想体系,将被周边的人无缝衔接和继承,瞬间像是拔出猴毛复制很多猴子的孙悟空,这便是大家庭被虐待者的悲哀和绝望。如果身边人人皆是自己如此,自小如此,她的世界,将永不见天日。像是身上盯了一只吸血的毒蜘蛛,会吸引其他蜘蛛一起来吸血,倘若哪天蜘蛛们不见了,这种特殊的痛感消失,反倒让宿主找不到存在的感觉和意义了。中了这种诅咒的女儿,通过自己认知努力逃脱的,少之甚少。而这种“情感遗产”,会毫无悬念地世代传下去。
——引自毫无根据的心理学研究
三尊大佛拍拍屁股终于走了,剩下母女短暂的平静。房间里安静的一点声响都没有,丹妮甚至觉得,母亲似乎意识不到此刻待在房间里的,是两个人。她不是母亲身体的一部分。她是一个独立的,活人。通常与母亲的相处,都是如此,沉重压抑得无法解脱。
“妈,我去洗澡睡觉了……”丹妮小声说了句,便起身去了卫生间。没有回应。
冬季的热水澡总能让人心情放松,丹妮突然想到今天看到的那些荆棘,那些长长的刺。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体内有着一些撕裂的力量,一种可以让她瞬间瓦解爆炸般的力量,它们有时候会互相撕扯,而大多时候,可以被理智镇压到相安无事,外表平静。如果,这世间所有的伤害都像荆棘刺伤一样明显,可完全治愈,不留病灶,该多好。如果是那样的话,她愿意被刺伤,流血,如果那样,能弥补母亲心里的黑洞,如果那样,能让她拥有自由。
似乎从一出生就被压在一座大山下,他们可以离开吗?离开我的生活,离开镇压我的生命?丹妮看着被一块香皂压着的浴花,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她轻轻拿起香皂,又重新放回浴花上,浴花被压扁,她再次拿起香皂,浴花恢复了本来的形状。
浴花变了形状,是外力压迫的。而浴花是浴花,香皂是香皂啊!拿掉可以吗?再也不许香皂压在浴花上了?心里想着,丹妮不知道自己嘴角一丝冷笑,她把香皂扔进了垃圾桶。
记忆里所有的片段,除了如鲠在喉般的不舒服,从来没有感受到过来自那三尊大佛任何的舒适和温暖。丹妮,罗丹妮,突然下了一个决定。
“我姓罗,不姓邹,邹氏带来的全部是深重的压迫和说不出口的恶心。”
丹妮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但是随即她开始开心起来。自己姓罗,是罗家的后代。这就足够了。
香香的热水澡,换上温暖舒适的睡衣,沉沉睡去。
一阵昏暗,一阵电闪雷鸣,丹妮突然被气得鼓鼓的。这什么情况?我哪来这么大怒气?丹妮心中纳闷,睁开眼睛,周围一群绫罗绸缎的神仙人物围着一个精雕细琢的老太太正在有说有笑。
卧槽,又穿越了?丹妮心想,这次是穿越到谁身上了?眼前这位看样子就是最位高权重的史老太君了吧,贾母面前可不容半点闪失啊。赶快搜肠刮肚,脑海中翻江倒海,五味杂陈,各种莫名情绪和记忆袭击大脑,眼前却出现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