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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贺,按她的意思做。她要去就去,去把车开过来,我送她。”
......
晏青川亲自开着车,沿着长而蜿蜒的盘山公路慢慢往前,往山顶开去。
一路上,他都在不停地接打着电话。
和霍钦衍的行事作风很像,话少,每件事除了是或者不是,就是言简意赅地吩咐。但不难听出,他今日电话里所有的事情,都和出事的霍钦衍有关。
挂了电话,晏青川下意识抬头,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身后的南慕瓷,眉心微微蹙了下。
他沉吟着似乎想说什么,张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
和在医院的竭嘶底里相比,这会儿的南慕瓷显然安静得有些不正常。
她静静地坐在那儿,扭头无声无息地看着窗外,一面岩石,一面大海,每一处风景从她眼前急速略过的时候,她仿佛都能回想起昨晚在这儿经历过的一切。
她还能清楚地记得他的手指抚摸过她脸颊的温度。
他对她邪肆一笑。
他把她按在车门上亲吻。
他送她那把她曾经用来伤过他的刀,以生命之名对她起誓。
他让她好好活下去。
一幕一幕,就像刚发生的一样。
可是那个男人,却从她到身边消失了。
车子一路蜿蜒地拐了几个弯,也不知又往前走了多久,忽然一个趔趄,在一处巨大的岩石下方稳稳地停了下来。
前方的晏青川从后视镜里扫了南慕瓷一眼,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