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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声音今晚已经断断续续传来好多次了，只是她没怎么关注罢了。
片刻，她的房门被敲响，管家出现。
“少主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其他人泡的茶水都不要，温小姐，您能不能进去试一下。”
她的房间挨着帝煜的，透过管家的身侧就能看到那些给打得稀巴烂的瓷片和满地水渍。
“饭我能做，茶我未必上手。”温小染对自己并没有信息，而且也不想去碰触暴怒中的男人。
“能与不能，总要试试。少主再这么闹下去，不仅会扰得大家没办法休息，还可能脱水……”
这种人，合该脱水。
对于帝煜这种近乎怪癖的行为，温小染是极为不满的。但她无法漠视管家那祈求的眼神，最后软了心，“我只同意去试试，如果不行，你们别怪我。”
“谢谢，谢谢。”管家激动得差点抱她的大腿，哪里还能说出怪她的话来。温小染自己也没底，捧着杯子走向帝煜的房间时，还有些打鼓。
她轻轻敲了敲门。
“滚进来！”
房间里，传来声音，怒火不小。
温小染没办法滚，只能推门走进去。
帝煜坐在位置上，此时眉色清冷，下巴绷紧，眼睛看着面前的资料，气场却是山雨欲来的架式。
温小染吸了口气，却依然觉得脚步重得迈不动。
“站在那里准备过夜？”帝煜终于扭头，看到她时不客气地送了这么一句。她这才醒悟，急急忙忙端着水走到他身边，“忙了大晚上，喝杯水吧。”
帝煜没接，“喂！”
喂？
温小染很想将水直接泼在他脸上。最后，却乖乖地拾起勺子，舀出水来在唇边吹了吹，送到他嘴边。
他张了嘴。
还是小孩吗？动不动就要人喂？
温小染没敢把心理活动表现在脸上，低眉顺眼，一勺接一勺。
水，给喝了个精光。
直到喝完最后一口，温小染拎着的心才沉下。谢天谢地。
她已经能想象得到，管家会以怎样感激涕零的眼光看她。
她轻手轻脚地往外走。
“温小染，跟我回去。”
背后，传来低低的声音。温小染的心蓦然一撞，差点撞碎，接着又直接漏掉一拍。
他说什么？
她始终有些接受无能，只能回头看他。
他还在工作，低着头，目色清冷，唇瓣抿得紧紧的。
应该是她幻听了吧。
她摇了摇头，拉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