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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阔笑道:“母亲可莫要诓我!虽说母亲与张夫人一向交好,但张舒心这种娇宠惯了的蛮横娘子,入得了母亲的法眼?不然张舒心时常来府中,又常借口缠着我,母亲会一个字都不提,反而还不露声色地帮我解围?”
郑夫人笑着对海氏说道:“被他看穿了!”
海氏说道:“我都没察觉母亲对张家娘子的态度呢,还是五弟聪明!”然后又催促郑阔:“让你说季家小娘子呢,你扯张家小娘子干啥?快说重点!”
郑阔垂头微笑:“叫大嫂取笑了。有的人,擦肩三百次都会错过,有的人,只看一眼就够了。”
郑夫人拍拍儿子的手:“既如此,母亲找机会先帮你探探季夫人的口风。”
郑阔起身行礼:“多谢母亲!”
早上,扶疏从梦中醒来,推开窗户,看见昨夜似乎下过雨,刚开的朵朵海棠被雨打风吹、凋零一地。不由随口吟道:“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这时月白刚好推门进来,听到扶疏吟的诗句,笑着说道:“姑娘别伤感了,古人不是还有句诗嘛: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扶疏噗嗤一声笑了:“没想到你还会背诗。”
月白把帕子浸湿,又拧干了递给扶疏:“姑娘才华横溢,我日日在姑娘身旁服侍,受姑娘熏陶,自然也学会了那么一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