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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抬眼看了一眼，乔九昭眉头紧皱，手上拿着一封新送来的信，似乎对上面的内容感到苦恼。
新月怕打扰她思考，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将手上的茶放在乔九昭手边，站在她面前等了一会儿，乔九昭眼中露出疑问。
新月道：“张姑娘来府上了，在雅间等您，说是想找你出门走走，对身体有好处。”
“这种事情，你应该提前告知我。”
乔九昭将纸塞回信封，拉开柜子放好，披上新月备来的裘衣，捧着汤婆子，踏入雪地里。
落雪无声，静谧宁和，让人心境不自觉的平静。
“三皇妃，你可算来了。”
张星羽一笑，麻溜地收回伸出窗外折梅的手，怕掉手上融化的雪，笑望着走到屋檐下的乔九昭，没半分被抓包的尴尬。
张星羽有孩子性的一面，此刻正表露出来，乔九昭冲着红梅微抬下颚：“你若喜欢这梅，折了就是。”
张星羽摆了摆手，延伸到窗头的梅枝，雪融化了大半：“辣手摧花不是一种好习惯，我等得无聊，便找法子打发时间。”
“是我来晚了。”
乔九昭想到乔毅那边传来的消息，便一阵担忧。
张星羽眨了眨眼，上前搂住她的手臂：“整日带在府内也无聊，不妨我们出去走走？散散心，雪停了诶。”
“难得你有空找我，我又怎么能拂你一番好意？去哪儿？你带路吧。”
乔九昭瞧出她眼底的担忧，犹豫了一下，便同意她的邀约，张家是温衡钰的助力，而且也有人在大理寺，或许可以试探地问一下内幕。
“我恰巧知道一个好地方，随我来。”
既然说了是闲逛，乔九昭没有让人备马车，只带上九儿防身，三人缓缓往街道走，贩卖糖葫芦的小贩手上糖葫芦红中有白，正是寒冬的特色。
“还以为今日的人会少一些，看来是我想多了。”张星羽护着乔九昭穿过人海，伸出脑袋四处打量，“前面有家客栈，我们坐一会儿再走。”
乔九昭答应下来，客栈的人不少，吵杂的谈话声老远就传入耳内，她们找了一个较为安静的地方，要一壶茶暖身。
张星羽欲言又止，双手托着茶杯来回揉搓，温暖的温暖沿着掌心传来，她迟疑了一下：“……听说上次我在宴会上喝醉，说了一些不好的话，希望你见谅。”
乔九昭笑道：“不过是敬酒，哪儿来的胡话，你太担心了。更何况，就算是胡话，我也不是什么都信，你也无需在意，这不过是小事罢了。”
“要不是我了解你，定会以为你大度，说穿了，你是不在意。”张星羽哀叹地趴在桌面上，这几天只有她一个人在纠结。
太不公平了。
她也确定了一件事，乔九昭与顾长生确实没什么关系，那些都是谣言流传，不过……就算顾长生如传闻一般，事成定局，也没什么用。
“你呀，就为了这点小事？”
乔九昭爱过人，明白那种感觉，她很能理解张星羽，却也不免觉得可悲。
“当然——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