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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发现这金丝楠木的大床上只得自己一人。
难道阿云他们已经起床了?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披散着发,取过架子上的外衫披在身上,“阿云,你在何处?”
这厢,沈连云从被子里挣扎着露出头,突然明白过来什么,忙裹好衣服跳下床。
她与隔壁的阿七同时开门,“怎么起这样早?”
阿七有些莫名其妙,“哪里会早,不过……阿云,昨夜你在哪里留宿的?”
沈连云反手关过身后的门,打了个哈哈,“来,帮我到厨房生火做早饭。”
阿七哪里是这样好糊弄的,窜过去就推开她身后毫无招架能力的门,看见草屋里的杨秋生还挂着一张睡意朦胧的脸,“早,阿七!”
“所以,昨夜你们又将我一人留在屋里,然后跑到老房子这边来怀旧啰!”阿七气得坐在草屋的木桌边,愤愤地瞅着无言以对的两个人。
“说吧,这次又是什么因由。”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杨秋生有些无辜地看着自家的媳妇儿,沈连云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然后绽开一个没有破绽的笑来,“昨夜我和你杨大叔洗完澡,头发一直没有干,你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我们怕灯光晃你眼睛,于是来了草屋晾干头发。”
阿七扬眉有些不相信,“然后你们就在这边睡着了?”
“是!”沈连云回应得干脆,满脸透着确实如此的真诚。
阿七喝了一口水,说出的话有些语重心长,“阿云见我是个孩子,好欺负吧!”
沈连云着急得皱眉,“不可以不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