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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青青则呈现出一个截然不同的状态,她两手捧着茶杯,没喝一口,就像那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一般。
她的脸上满是忧虑之情。
小小的茶座上凝聚着诡异的宁静,谁也没有率先开口的意思,沉默绵延了好久好久,终于,韦红琼忍不住开口:“又死了一群人。”
金三富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代之以一脸苦涩:“没错,又死了一群人。”他胖胖的手上捏着一枚铜钱,背面朝上。
他把铜钱往高处一抛,铜钱离手时手指一捻,让他晃动起来,乍看上去,好像在旋转,他准确的接住铜钱,倒扣在手臂上。
“是走还是继续。”金三富说,“铜钱决定如何。”
“为什么?”韦红琼说,“我们为什么要走?你怕了吗?”
“不错,我怕了,”金三富说,“这是第几个营地了?三个还是四个,都在我们到来之前被杀绝,其中不乏有半步凝神的高手,连这些人都死了,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有什么不想让这些人到达会场。”
语声稍顿,金三富压低了声音,又道:“我的意见是,早点离开,以免惹祸上身,我们不可能永远这么好运。”
话说完,看了微闭着双目的韦振业一眼,他的是说给其他四人听的,也是说给韦振业听的。
韦振业没有任何表示,韦红琼眉头微蹙,开口道:“***,你就是个懦夫。”
“是,我就是个懦夫。”金三富大笑起来,忽然笑容一收,说道,“我给自己卜了一挂,你知道卦象是什么吗?”
韦红琼努了努嘴,不屑的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金三富没有顾念他想与不想,自顾自的说道:“是大凶之兆,大凶啊,你知道我算卦到现在算出过几支大凶之兆吗?”他伸出右手的食指,在韦红琼面前晃动:“一支、一支,明白吗?”
“不明白!”韦红琼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相信算卦这种事情。”她接着道:“我相信理性的判断。”
“我也相信理性的判断,那么现在理性告诉我,再往下走会有危险,”金三富扯着嗓子道,“危险明白吗?或许我可以说的更直白的一点——会死,你会死,我也会死,我们大家都会死。”
“可我们还没死。”说话的是始终沉默不语的斩元,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稳定,就像他手中的金丝大环刀一样。
金三富翻了翻白眼,说道:“你怎么说话了,你不是一路上都沉默不言吗?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话,你不怕死难道我们所有人都不怕死吗?”
许墨笑了,轻飘飘的道:“我不怕死,正想看看死是什么样子,我建议继续走下去。”他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所以不得不不怕死,其实他怕,比谁都怕,没有人比死过一次的人更怕死,只有死过,你才知道死亡的恐惧。
聂青青看了许墨一眼,耸了耸肩膀,笑道:“我也不怕死,我的建议是继续。”
“疯了,疯了,你们都疯了。”金三富的目光扫过整个圆桌,大声叫道:“你们就是一群疯子。”
语声稍顿,他稍稍平静,立刻说道:“我不管你们怎么想,那是你们,我退出,我怕死。”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却发现自己被死死的按在椅子上,按住他的正是坐在他旁边的许墨,那只耷在他肩头的手,就像一只坚固的铁钳,死死将他钳住,不得挣脱。
“你放开!”金三富喊道。
“不放,”许墨笑着说道,“放开了你就会走。”他优雅的喝了一口茶并且假装它是酒,露出了一脸陶醉的神情,“玲珑宝塔要五个人才能进入,少了你,我们四个人一点用也没有。”
金三富冷哼一声,道:“你们真认为自己能够通过玲珑盛会?好吧,就算只要小组出线就有资格进入,但你要知道,和我们同组的可是赤霞宗,青竹宗还有落霞宗,哪一个不比我们强?”
许墨笑了笑,道:“没有比过,谁知道谁强谁弱?“
金三富翻了翻白眼,道:“李大柱,我原来认为你是最正常的一个人,现在看来,你才是最疯狂的那个,你居然认为我们能出现?”
许墨笑了,道:“你如果不走,我们就有出现的可能,你如果走了,连这点可能也没有。”
金三富摇摇头,道:“可我如果不走,就有死的可能。”
“你不会死的,”许墨说,目光落在金三富脸上,“因为我不让你死。”
金三富怔怔的看着许墨,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聂青青咯咯的笑了两声,碰了碰许墨的肩膀,笑道:“你把人吓到了。”
许墨微笑着道:“不吓吓他在怎么行。”
金三富看着一唱一和的脸上,心中忽然升起了一死愤怒,“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和你们一起走的,我要回去,回云州。”
当的一声,金丝大环刀砍进了茶桌里,斩元的力道控制的极好,刚刚入木三分,又没有将桌子劈断。
“你再说一句事实,我的刀可好久没见过血了。”
金三富一脸惊恐的看着斩元,伸出手指,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斩元冷笑一声,“干什么?很简单,走下去,或者立刻死!”
金三富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他明白单算武力,自己绝不是斩元的对手,偏偏他又是五个人中,唯一不会顾忌他金家少主身份的人,如果他说要杀掉自己,那一定会杀,不会有任何犹豫。
“你干嘛揪着我不放,玲珑盛会时比我厉害的高手多的是,你们随便找一个就行了。”
许墨放下酒杯,微微笑道:“随便找一个人,或许能找到在武力上超过你的,但恐怕很难找到一个精通术数阵法和机关的人,我们需要你,你也需要我们,彼此帮助才能渡过难关。”
“再说——”许墨语声稍顿,目光落到了邻桌的和尚身上,月白僧袍,优雅的气质,不是不可和尚又是谁。
“再说,你就担保回去的路没有危险吗?”
金三富沉默了下来,许墨说的没错,他不能担保,一点也不能。
看样子他还想做最后的抗争,但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话,只是整个人都垮了下来,精气神不在。
许墨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看你也不愿意,不如这样,我们赌一把,我赢了你心甘情愿的跟我们走,我输了大家就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