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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剑鬼死去后,灵识还能驾驭武魂,谁也不知道比他强大,也更加神秘的司空邪月,是否也有这样的能力。
两人踯躅着向前,小心翼翼。
火光映出了人影的脸,面孔狰狞,眉目凶神恶煞,但却是一张铁铸的脸。
许墨长吁了口气,对身后的聂青青说道:“睁开眼吧,没事了,只是塑像而已。”
虽是塑像,可这些塑像面孔狰狞,形态怪异,仿佛地狱恶鬼一般;聂青青睁开眼,只看了一眼,就又躲到了许墨身后,半晌才探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的道:“许大哥,你说这是不是又是刚才那种石像傀儡。”
许墨举起火折子,细细一数,塑像竟有二十五座之多。每尊塑像都一人多高,有高有矮,似是按照真实的身高比例而做。
“没事的,青青,这只是普通的塑像。”许墨说道,“对了,你可知邪月宗一共有多少位长老。”
聂青青眨了眨眼,思绪片刻,道:“二十四位,号称二十四鬼,都是凝神期以上的高手,其中以剑鬼和刀鬼的实力最位强劲,算是司空邪月左右护法。”
许墨一听,立刻笑道:“这就对了,这里一共有二十五座塑像,那多出一座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聂青青眼睛一亮,道:“你是说?”
许墨点点头,道:“多出的一尊,就是邪月宗宗主,司空邪月的塑像,我们兴许能在塑像上,找到一些血影分神的蛛丝马迹。”
聂青青犹豫的道:“你说的没错,但我们又没见过那些长老,也没见过司空邪月,怎么分辨的出,那一座是司空邪月的塑像呢?”
“宗主的塑像,自然与其他不同。”许墨说,举起火折子,一个一个照亮塑像的面部。
许墨心中无鬼,只觉得这些塑像面孔狰狞,形态怪异,却不觉得害怕;他细细观察了十几座塑像,每尊塑像外表都是黑漆漆的,用手去寒气鄙人,似是寒铁铸成。
他叫聂青青拿着火折子,自己双手怀抱着一尊塑像,用力一推,纹丝不动。
“莫非真是寒铁铸成的?”许墨一边想,一边继续向前,不停的摸摸塑像,试图找到手感的不同。
突然,他停了下来,立正不动,双目注视着身前的塑像,不知在想着什么。
聂青青在观看塑像之时,回头一望,见许墨这么痴痴呆呆的立在当中,端详着塑像,动也不动,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许墨回过神来,道:“你看这塑像,是不是与其他的不同?”
聂青青看了一眼许墨面前的塑像,只觉得面孔狰狞与其他的并无不同,若硬要说不同,就是那双眼睛了,与这狰狞的面孔完全相悖,似是隐藏着一抹慈悲。
慈悲?
聂青青摇摇头,将这个怪异的感觉抛出脑外,再一看时,就没有刚才的感觉。
她说道:“怎么了?很普通的一尊塑像,没什么不同。”
许墨道:“你再摸摸看。”迫不及待的就拉上了她的手。
聂青青面色一红,嗔道:“许大哥你先放开,我自己会摸。”说着,甩开许墨的手,摸了摸这塑像。
这一摸,心下一惊,忍不住看了许墨一眼,道:“热的!”
许墨道:“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想到你也感觉是热的。既然这尊塑像与别的不同,想必就是——”
话未说完,忽听得身后传来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这便是宗主的塑像吗?那双眼睛果真有几分宗主的模样。”
白重齐!
这不男不女的声音,令许墨瞬间寒毛乍立,转头一看,只见那男生女相的面孔,不是白家的二长老白重齐又是何人。
他身边还站着两人,左边的面如枯蜡,指如竹签,正是白家大长老白重真;右边的,正一脸狂热的盯着许墨的,正是与他有过过节的白玉明。
此刻,这个白家二爷已经没有世家公子的风流,左手整臂断掉,断指处,能看到明显火烧的痕迹。
“没想到三位来的如此之快!”
许墨一把拉着聂青青的衣袖,将她挡在身后,目视着白重齐和白重真,真气运转全身,暗暗戒备。
白重真冷哼一声,灰白的眸子里,闪过一缕凶光,射向白重齐,一闪而没。
白重齐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说道:“牺牲掉十二个死士,又有你二位在前方开路,我们来的自然很快。”
许墨目光一凛,道:“你们早就到了?”
白重齐并回答,顾左右而言他道:“你就是青竹宗的许墨吧,击败了白玉京的那个少年。”
许墨点点头,道:“正是。”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没必要隐瞒,许墨目视着白重齐,入微开启,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白重齐娇媚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淡淡的道:“别担心,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找你算账;白玉京那个小子心高气傲,是需要有人杀杀他的威风。”
许墨冷笑一声,足下轻轻移动,摆出一个剑桩的姿势,道:“你倒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语气中的嘲讽,显而易见。
白重齐毫不介意的一笑,说道:“我当然明白事理,”目光流泻在许墨和聂青青身上,特别是在聂青青的脸上,停留了许久,说道:“你身后这位姑娘叫什么?”
许墨还未回答,就听身后聂青青喊道:“我姓聂!”声音说不出的怪异。
白重齐愣了一楞,忽得展颜笑道:“姓‘聂’,原来你姓‘聂’,怪不得你们能找到这里。”
聂青青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目光坚定,丝毫不见怯懦之情。
白重齐又是一笑,道:“你不知道吗?也是,你不应该知道。”话锋一转,面孔变得狰狞起来,“那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青竹宗知道了一些什么!”
“对!”
许墨高喊道:“我师傅就在谷外等着我们,如果我三天内不出现,他就会回报青竹宗,到时你们白家恐怕也不好过。”
白重齐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我应该放过你们?”目光如剑,刺向许墨的眼睛。
许墨毫不退让的迎上了那锐利的目光,冷冷的道:“放与不放,是你的事情,我只是告知你一个后果而已。”摸出白山的墨色短剑,横剑在胸,死死的盯着面前两人。
这两人,是许墨穿越为止,遇到的最恐怖的敌手。
凝神期?
真的是不可战胜吗?
许墨在寻找着白重齐的破绽,哪怕是一点点的破绽。
“你说谎!”
白重齐眼中的那一抹笑意还未褪色,目光就变得凛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