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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命也,也算歪打正着的和许墨拉上了关系。
金三富亲自出马,就是为了看清许墨这个人,一个天才,特别是一个身在青竹宗庇护下的天才,只要足够聪明,绝不是他们金家所能动摇的了的。
思绪再三,他准备给父亲写一封信,刚来到书桌前,就见桌面上压着一张字条。
这本是最显眼的地方,可人在思绪混乱时,往往会将最显眼的地方遗漏。
金三富拿起字条,上面写着四个字:
好自为之。
双手一抖,字条滑落,在空中打着旋儿,无声无息的落在地上。金三富赶忙将其捡起,攥在手心里,看了又看。
这四字并非用毛笔写出,而是用指头画出;但铁画银钩,风清俊朗,可见写字的,是个男人;再一看,四字排布自由,隐约带着锋利之感,俗话说字如其人,金三富猜测写这字的,是个剑客。
剑客!
他又是一惊,许墨不就是剑客吗?难道他都知道了?
不!不可能!
金三富摇摇头,他自问一路上掩饰的极好,绝没有露出半点破绽,可这字眼却如匕首一般,刺进了他的心里。
在惶恐与惴惴不安中,他决定出去看看。
许墨的房间与他在同一楼层,间隔三间屋子,他蹑手蹑脚的探出脑袋,左右一看,确定无人,这才走出。
无命的房间还亮着等,窗户纸上映出他威武的轮廓。
想必他也睡不着吧,金三富想。见识了许墨的神奇后,任谁也难以入梦,包括他。
他摇摇头,继续向前,路过林平的房间时,探头一看:灯已灭掉,房间里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也只有他才能睡着,这两人是一类人。”他小声嘀咕。
蹲着身子走过林平的房间,在许墨房间前停下,同样灯灭,房间里静默无声。
金三富心中一慌,暗道:“难道那字条真是他写的?”犹豫再三,还是对着木门轻敲了两下。
“许公子,在吗?”——没有回应。
他又敲了两下,提高音量道:“许公子,在吗?”——依旧没有回应。
金三富轻轻一推门,房门“吱”的一声打开,吓得他向后跳了一步——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他探头一眼,漆黑的房间里空荡荡,被褥整齐的叠在床上,床单整齐,一看就是无人睡过的模样。
“难道真是他写的?”金三富心中一惊,头顶冒出一排冷汗。
他明白许墨的意思:一个人不能太过贪婪,一个世家也是一样。
天降破晓,山色渐清。
晨曦微露中,两匹瘦马托着两人缓缓而来,一个是面庞带笑,嘴角勾起完美弧线,另一个面无表情,如若僵尸,这两人正是离开客栈的许墨和林平。
他们未与金三富和无命告别,就独自上路,自然是看出了金三富的意图,一个别有用心者,还是少接触为妙。
许墨一边走,一边向林平解释了这一点,听的林平心中一动,说道:“这么说来,金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出生贫民,虽然失忆,依然保持了原本性格,最见不得世家龌龊,听许墨这么一说,刚刚对金三富升起的那一点好感,就烟消云散。
许墨摇摇头,笑道:“其实他是个不错的朋友,只是身处世家之中,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愿做,却不得不去做。”
林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很快又摇头道:“你也是世家子弟。”
许墨笑道:“可我并没有留在许家,这就是我和他的区别。”
林平沉吟片刻,冷冷的道:“有道理。”
许墨笑着摇摇头,对于林平的沉默寡言,他早已习惯,相比起那些满口谰言,口不对心的家伙,他更喜欢林平这个话虽少,却字字出自内心的人。
忽然间马蹄声响,后面有两匹快马袭来,许墨将自己的瘦马拉到路边,想要让开道路,让后面的人先行。
却不想后来者竟咄咄逼人的朝他马身上一撞,马匹吃痛之下,前蹄腾空,竟将许墨甩出。
许墨瞥到一人影从他面前滑过,目光一凛,心想:“好蛮横的家伙,我给你让路,你却故意撞我,若不给你点教训,还以为这世上的人都好欺负?”
横身一跃,跳到那人马背上,抓住骑手的后腰,用力一掷,将他拉下马来。
“哎呀!”
一声清脆的声响——许墨顿时傻眼。
你说怎的?这声音清脆诱人,竟似女子的声音,他定睛一看,果真是一女子,红衣紫裙,秀带束腰,一张雪白的面庞,如粉妆玉砌似得,只是面带娇蛮之色,叫人看了,有些不舒服。
可就算看着不顺眼,也是许墨欺负了人家姑娘,正想道歉,就见姑娘手中马鞭一扫,朝他头上抽来。
“好个刁蛮的丫头!”许墨心想,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只是随意的一接,便将马鞭拉住,狠狠盯着她。
这姑娘拉了两下,见拉不动他,干脆弃了马鞭,从怀里掏出一只梅花镖,狠狠掷来,许墨目光一凛,右手一夹,便将梅花镖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定睛一看,镖身幽蓝,显然是淬了剧毒的模样。
“小小年纪就如此狠毒,长大了还了得。”许墨怒道,跳下马,抬手就是两巴掌;姑娘原本白玉一般的面颊,立刻肿了起来。
她手抚着面颊,愣了愣,泪水情不自禁的从眼眶中滚出,怒道:“你竟然敢打我!”
许墨冷哼一声道:“你还想杀我!”狠狠的将梅花镖扔在地上。
这时,另一个骑士下马,是个年轻的公子,面冠如玉,白衣白帽,打扮倒与许墨有几分相像,只是年纪大了一些。
他阴沉着脸,走到姑娘和许墨之前,肃声说道:“不知舍妹何处得罪了公子,竟下如此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