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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熬的等待过后,刘法医从解剖室走出来的那一瞬间,我几乎是长呼一口气。看样子,他是在赶到案发现场将尸体带回来后,就立马打电话给了我,我才来得及从平丘村那边赶过来。
见我坐在凳子上面露苦色,刘法医没有立马过去和陈漫父母说结果,而是皱着眉头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扯了扯我腿上的绷带。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上换了另一套衣服,所以没有什么异味。
“腓骨断裂没动手术也就算了,打上石膏固定四到六周的这段时间,你就不能好好在医院躺着吗?”
他一脸埋怨地望着我,弄得我尴尬地望了眼四周,偏偏对上了陈漫母亲满眼怒意的视线。
我耸了耸肩膀,与此同时,那只受伤的白狗又屁颠屁颠跑到我身边,轻轻蹭了蹭我的鞋子。刘法医愣了愣,看了我一眼,随即抱起地上的狗,将我从凳子上搀扶起来。
“跟我来。”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听不出任何的感情。我知道,他解剖过的尸体那么多,面对冰冷的尸体,早已经没有了任何讶异,只有泰然。
陈漫的父母没吭声,默默跟在刘法医的身后。也许是他们被刘法医强大的气场给震到了,也许是他们害怕惹怒了面前的法医,自己女儿坠楼而死的真相就得不到公开。
我一瘸一拐地挣着刘法医的右手,跟着他慢慢走到法医办公室。陈漫父母进来的同时,陈临江队长也跟在他们身后走了进来。他手上拿着个文件夹,顺手将门给合上了。
刘法医点了点头,接过陈队手中的资料,并将桌子上那份白色的A4纸递给了陈队。我不知道那张纸上写了些什么,但肯定和陈漫的死因有关。
众人落座后,刘法医给陈漫父母倒了杯茶。陈漫妈妈哪里有心情喝茶,眼睁睁望着两人手中的纸,似是恨不得自己有千里眼,将那纸上写的内容看穿。
“刘法医,你快告诉我,漫漫究竟是怎么死的?”陈漫妈妈语气焦急,一急之下,语气中还带着些哭腔。
我看的心里难受,刘法医却似是见惯了这些,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他轻轻吭了两声,随即望着陈漫妈妈,还不忘瞅我一眼。
“您先别着急,我慢慢和你说。而且,有些事情,我也想问问你们。”他说完后,闭了闭眼睛,轻轻呼了口气,我们谁都没打断他。
“小虫,我问你,如果一个人从八楼坠下,会受什么样的伤?”刘法医没有直接说明死因,倒是先明知故问地问我。我被他问懵了,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见大家齐刷刷地盯着我,我又想起了上次他和蔡钧大佬一起刁难我的事情。脑子一转,我便随便说了一句:“应该会骨折,还有失血过多,内脏破裂吧?”
说完,我还很不确定地歪了歪脑袋。我知道一个人如果从八楼掉下来可以说是必死无疑,却从来没有去想过,具体会受什么样的伤。这的确是,我见识短浅了。
刘法医点了点头:“说的太片面,先说说陈漫身上的伤吧。通过解剖,我发现陈漫的手脚和脊椎在坠楼后被摔断,肾脏、肝脏和肺脏以及脾脏已经变成了一团烂泥。还有,她的肠胃和膀胱以及主动脉都已破裂,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惨不忍睹”四个字脱口而出后,陈漫妈妈几乎是“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瞪了刘法医一眼,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语气就不能委婉些吗?
我心里虽然斥责着他,但是他的话的确也没错。陈漫的尸体我刚刚看过了,如果不用惨不忍睹,还真不知道用什么去形容。
我刚发了会呆,谁知道这时,刘法医忽然又转头望向我,一副审示的目光,朝我问道:“小虫,尸僵的时间是多长?”
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我咽了咽口水,偷偷瞄了刘法医一眼,恰好撞上他询问的视线,我又立马躲闪过去。
陈队在旁边看着,忽然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似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刘法医在这个时候要问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