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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见过苏彩童年时的照片,但现在看到了,她可真洋气,穿着吊带裙子,上身是白衬衣,脚下是黑色的小皮鞋;那脸蛋儿可真白净啊,嫩的出水,脸颊还带着点婴儿肥。而她母亲苏辛更洋气,在那个久远的年代,女人还以扎辫子为美的年代,她母亲就留了一头披肩发,穿着时髦的细腿牛仔裤,那脸颊跟现在的苏彩,至少有6分相像,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大美女。紧跟着苏彩就打开了那几张信纸,上面全是一水的德文,我一个字都看不懂可苏彩却看得极为认真,后来又坐在沙发上看;片刻之后,她竟然流了眼泪,手抓纸巾,轻轻擦拭着眼角。当时把我急得不行,就立刻抓着她胳膊问“姐,信上到底说了什么啊你怎么还哭了”彩儿微微压着哽咽说“没什么,就是想起了很多往事,想到了我妈妈,还有当年的汉斯叔叔他们。”我微微松了口气,只要没出什么事就好,人就是这样,容易触景生情,女人更是如此;片刻之后,彩儿抿了抿嘴道“汉斯叔叔,应该还不知道我妈妈去世的事情,他的这封信,是邀请我妈妈,带上我一起去德国找他做客的;他说他想吃大锅饭,想吃厂里的热馒头和猪肉炖粉条,他还想把我架在他脖子上骑大马。”一边说,彩儿又继续往下看,那封信足有四页纸,彩儿接着拿起第二张,一边看一边给我翻译说“汉斯叔叔问我妈妈,有没有和我爸爸结婚、成立家庭;他说他依旧一如既往地思念我妈妈,当初的表白,今日依旧有效;如果我妈成立了家庭,那他们就是最好的朋友,如果没成立家庭,汉斯叔叔说他愿意做我爸爸。”听到这里,我当即憋不住一笑,我说那洋老外,当年为啥老赖在蓝蝶厂里不走,原来是对女老板动心思了啊看着彩儿淡淡的笑容,我憋不住问道“既然那么喜欢你妈妈,那这些年,他为什么不来国内找她呢”彩儿赶紧往下看,随后又说“汉斯叔叔当年回国不久,便和一个富商的女儿结了婚;可在今年7月份,他爱人酒后驾车,出车祸去世了,在极度悲痛的5个月里,他忽然又想到了我妈妈,勾起了心底那份最初的爱恋,所以才寄来了这封信,想和我妈妈见一面。”我点点头,这个汉斯还是有情义的,至少比范国宾强人家老婆去世后,能苦熬五个月,来祭奠自己的爱人;可这个范国宾,当天老婆下完葬,就回家跟小保姆勾搭到一起了,这人品也是没法形容了。“信里还说什么了”我继续又问。“汉斯叔叔说,如果我妈妈能收到这封信,就希望她能去德国见一见;如果我妈妈有了家庭,也希望她带着自己的丈夫,还有我这个小彩儿,一起过去,他一定会盛情招待我们;他还说自己,忘不了当年我妈妈跟他说过的话。”彩儿一边翻信纸,一边激动地说道。我抿嘴一笑道“你妈妈都跟他说什么了啊不会是情话吧”彩儿脸一红,直接打了我一拳头说“别瞎说八道,我妈妈当年,可是很正经的女人”说完,彩儿看着信纸继续说“汉斯叔叔说,当年我妈妈给了他一笔钱,想让他去创业;妈妈说他有大本事,对科研领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一辈子做个工程师太屈才了妈妈鼓励汉斯叔叔,用自己的智慧和学识,去创办一家公司,造福整个世界。”字更新速度最駃0听到这话,我顿时心生敬佩,看来苏彩的母亲,不仅仅是个大美女那么简单;她的眼界和学识,决不在陆听涛之下,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种豪迈的、鼓励人的话。尤其当年的蓝蝶厂,也确实办得很好,如果她不意外去世,估计后来在乳城,也不会有天仁、东山这些染织企业什么事了。信件快到末尾的时候,彩儿突然眼前一亮,继续又说“嗯汉斯叔叔还提到,当年我妈妈把一样东西,交由他带到国外保管,这些年那个东西,他还一直留着;他衷心地希望,我妈妈能去一趟,顺便把东西物归原主。”我再次一愣,不解地看着她问“什么东西啊还要交到海外保管”彩儿微微摇头,那白皙的脸颊,特别可爱的鼓了鼓说“我哪里清楚啊汉斯叔叔走的那年,我才8岁,小孩子知道什么”说完,她又叹了口气,很感慨地说“不知不觉,都20年过去了啊说实话,汉斯叔叔是曾经,让我最能感受到父爱的男人,他的性格真的超级好,特别爱笑;我性格里的很多因素,都是受了他的影响。”这我当然理解,彩儿从小就没见过父亲,身边突然有这样一位叔叔,待她如亲生女儿一样,她又怎能不产生这种父女间的情感呢长舒一口气,我眼睛又不自觉地围着彩儿转悠;收起信纸后,彩儿立刻防备地看了我一眼道“你你想干嘛”我抿嘴憋着笑说“姐,要不你去德国玩儿一趟现在新城可不太平,处处都是明争暗斗,你留在这里,我确实不怎么放心,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去外面见见你的洋爸爸,也把你母亲的事情,跟人家说说,省得人家再惦记。”“不去”她直接给了我个大白眼,又伸手搂住我胳膊说“你在新城这么艰难,我要是出去玩儿、去潇洒,那成什么样子了我就想留下来陪你,一直等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然后再把你带回老家。”她不舍地抱着我胳膊说。“姐,你听我一次好不好哦对了,那个三叶草公司的总部,好像就在德国你去了那边以后,还可以利用汉斯叔叔的关系,帮我打听打听三叶草公司的大老板如果咱们跟他搭上了线,那往后的生意不就好做了吗所以这次让你过去,可是带着重要任务的”我半真半假地忽悠她说。“你你来真的呀”彩儿傻傻地看着我问。“姐,这可关系到东商会未来的命运,所以这件事,你必须要办,也只有你能完成”看着她,我一本正经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