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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后,我依旧坐立难安;虽然自己身份暂时没有曝露,但明显的,一个东山集团,一个乳城开发银行,对手的两大聚宝盆,都毁在了我手里,他们一定对我有所怀疑了这时候,蒋晴的电话,突然又给我打了过来;我赶紧接起来,无比烦躁道“蒋晴,你交代的那件事,我会考虑的,但要给我点时间,你不要总逼我行吗”蒋晴深吸一口气说“陈默,现在省银行的调查组,已经来到了乳城,而且剑指各大国有银行,以及乳城开发银行;你老实告诉我,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我压着心底的惊恐道“别再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今天我都被别人问烦了要没别的事,我挂了”“等等”她声音冷峻地叫住我,又说“刚才市政府来人,旁敲侧击地问我,有关于大师傅的事,还有东山集团以及乳城开发银行的事;某些人现在,已经怀疑到了你头上,你现在危险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拧着眉,我抖着手问。蒋晴立刻说“第一,对谁也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别人要问你,当初到监狱探监的事,你就说是以我男朋友的身份,替我到监狱里探望养父。”我赶紧点头,本来我就是这么说的;不然的话,那帮人也不会轻易放过我;“还有呢”我继续问。“再者,咱们的动作一定要快,你赶紧想办法,拿到万豪地产的企业规划;只要在这次的地产竞争中,击败了方怡,那乳城的主要经济产业,咱们就掌握了一半;我在领导面前的话语权,也会变得更有分量”“最重要的一点,等你办完这事儿以后,赶紧来我这里;我会直接任命你,出任蒋氏集团的常务副总裁,有了这个身份,谁也不敢对你下黑手,明白了吗”电话那头,蒋晴条理清晰地跟我说。我拧着眉,蒋晴给出的办法,的确是目前,让我摆脱困境最好的良策;只是这样一来,苏彩会误会我吗我又该怎么跟她解释呢长舒一口气,我克制自己冷静道“好,我会帮你拿到,万豪地产的企业规划;但去你公司上班就算了,第一我怕苏彩误会,第二,我还有自保的能力。”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因为只要我们公司,成功兼并了东山染织;那我们蓝蝶染织厂,就会从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厂子,一跃成为乳城市的龙头染织企业;真到了那时候,某些人再想动我,那就得掂量掂量了。靠在沙发上,我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现在自乱阵脚的人,不应该是我,因为我之前所作的任何事,都是被动反击;幕后的那只黑手只是怀疑,但他们完全不能确定,我和大师傅有关系。而对方明显已经慌了,两大企业岌岌可危,再加上省银行的调查组,已经来了乳城,他们的压力要比我大得多。因此现在,我只要静静地等待大师傅的消息,分清楚到底谁是我们的人,谁是对方的人就行了陆听涛、马局长,可能后来还会有人陆续接触我,我必须得擦亮眼睛,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的话。在公司一直坐到傍晚,我却没有看到苏彩的影子;倒是冯总回来了,他推开门,脸色又惊又喜,同时还带着点失落地说“陈总,我感觉咱们乳城,要变天了。”我赶紧坐直身子问“什么意思还有,我让你找人去监狱的事,你办了吗”冯总点着头,坐下来喝了口茶说“转狱了,你说的那个楚正阳,现在已经不在东关监狱了。”“什么这怎么可能”听到这话,我脑子“嗡”地一下;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大师傅怎么就突然转狱了还是背后的那只黑手,察觉到了什么,故意把大师傅弄走的“是真的,昨天就转走了,监狱里的人,也不知道转去了哪里,听说是被秘密弄走的。”老冯点上烟,看着我说。皱着眉,这下事情就变得复杂了大师傅一消失,我瞬间就成了无头苍蝇;而唯一能指望上的人,也只有蒋晴了;就是不知道,她对乳城官场的事,到底了解多少,消息又是否准确。见我沉默不语,冯总又疑惑地问“陈总,这个楚正阳是谁您为什么要见他”我摆摆手,面色极为冷峻道“老冯,今天的事,不准跟任何人透露半个字,明白吗”见我讳莫如深,老冯立刻点头说“你放心吧,我老冯虽然油嘴滑舌,但不该说的,我死都不会往外吐半个字”说完,他想了一下又兴奋道“对了陈总,还有个事儿,真的是让人大跌眼镜啊”我一愣,转头看着他问“什么事”老冯顿时激动道“现在整个乳城,都乱了套了省国有银行的领导,跟咱市银行的领导干起来了;纪检委的人,要入驻东山集团查账,遭到了公安局阻挠,这两拨人又干起来了国土局的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又跟工商局的干起来了总之啊,咱们乳城的官场,现在闹成了一锅粥,各路神仙都跳出来了”听完这话,我浑身猛地一怔这应该就是东山集团和乳城开发银行完蛋后,产生的连锁反应因为利益团体的倒闭,都会有一个共同的现象,那就是“鸡飞蛋打”“分赃不均”“反目成仇”“人人自危”在这次的混乱当中,应该分三拨人,前两拨,就是幕后黑手的窝里斗;第三拨,应该是大师傅的人,想借助对方的内乱,来一个浑水摸鱼。可究竟谁是大师傅的人呢陆听涛吗可任何迹象都证明不了,他跟我们是一伙的;首先,大师傅的日记里,明显证明当初大师傅入狱,是陆听涛搞得鬼;其次,东山集团又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这点雷赤阳可以作证。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陆听涛几次跟我示好,目的都只是想套出我确切的身份,想对付我,甚至对付我背后的大师傅。只有这样,才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