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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瑶陪着许弈还有父亲喝了有三四两酒。
但大部分都是她跟许弈两人喝的。
一则父亲年龄大了,不能喝太多。再就是经年养成的坏习惯,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傲慢挑剔,连喝酒都是如此。他随便喝,别人得有礼貌的逢酒喝光。
稍感眩晕,纪瑶对父母那种压抑很深的意见一下就起来不少。
她母亲吴云瑛是燕城吴家的长女,家庭关系错综复杂,商Z表现皆是不俗。她父亲出身也不简单,爷爷那一辈在本省更为厉害。
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纪瑶有时挺理解他们这种养出来的性格习惯,心态等等。
想批评谁就批评,看谁不顺眼那人就不在眼中。
她刚结婚那会丈夫没少因此受委屈。
她自己实际也被父母观念影响了很多年,直到越来越不习惯被处处指手画脚。
出于各种原因,纪瑶早就该安排女婿跟二老见上一面。
拖到现在,本心里不愿意女婿跟老人打交道。
她父母她孝顺,女婿跟女儿一起过好就行。老人的事跟他们有关系,但不属于必然的关系。
这次聚餐前纪瑶提前跟父母讲过,许弈救过自己的命,他本身的背景也不比她家里差,跟蒋清雨两情相悦,外形般配……
父亲倒是听进去了,席间态度虽冷淡,总算没说出格的话。
母亲可能也听进去了,只姿态习惯性的高,话一如既往的直观刻薄。
纪瑶庆幸许茴没在江城,没参加这次聚餐。
否则以她脾气,听别人拿她父母说事。管你是谁,当场掀桌都有可能。
一瓶酒罢。
纪瑶没再喝的意思,顾不上长辈开心不开心,赶着让蒋清雨跟许弈先走了。
俩小孩一离开,包厢氛围都有变化。
吴云瑛不满看向纪瑶:“你在这摆脸色给谁看呢,作为长辈我问问他身体上的事难道还错了?很多癌症遗传因素的确很大……有你这样当妈的没?孩子的终身大事都这么不上心,万一许弈将来……”
纪瑶打断:“你动不动讲什么万一啊?万一您再晚退休两年,说不定就能做到纪委一把手。万一我爸当年去了燕城发展,成就说不定不可想象!万一许弈没救过我,我坟头草都该长出来了!!”
吴云瑛脸色难看:“我就弄不明白,你能赞同清雨跟个二婚的订婚。”
“这你得问蒋清雨去,为啥主动追人家,为啥喜欢人家非他不可!妈,许弈是懂礼貌,脾气好,知道你是蒋清雨外婆才对您客客气气,殷勤备至。他不是敬畏您,您也没啥值得他敬畏的。人家姐姐去哪,多少部级官员客客气气的招待。别说他姐,就算小弈在永城也属于孙东裕的眼珠子,恨不得把他捧起来,怕人从永城跑掉。孙东裕你不知道?永安省常委之一,兼任永城市委……”
吴云瑛听的脸发白,快气死了。
她就算说话有点不得体,被亲女儿这么当众抹脸面,完全找不到台阶可下。
纪瑶本不打算给她台阶,越说越气,越气越克制着不敢继续发泄。
拎着包起身,咣的摔门离开。
蒋征明担心她,赶紧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