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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有踩踏地上枯枝的声音,还很远,但很快,很快就到了附近,临风飘逸般。
“为什么不能摒除杂念?周公子,《圆圆曲》要平和恬静,表现出心如止水的境界。”上次看到的那个中年女子,带着陈瑶过来了。
“阿姨好,陈瑶姑娘好。”周希汉恭谨地问好。
“嗯,不必礼节。周公子,今后就叫我姑姑吧。坐,我们就坐这儿说说你刚才弹的曲子吧。你几次过来,前两次进步很快,但是,后来几次不但没有进步,反而有所退步了,这点倒使我费解得很。”那个中年女子说。
周希汉一惊,心想,原来她们每次都在这里。
“前两次进步很快,但是,后来几次不但没有进步,反而有所退步了。”这句话细细品味,周希汉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热。他想起了,那次和文倩*之时,周希汉受伤,那次他们俩动作轻柔,不知不觉中联想到了这曲子。反过来,在后来的弹奏当中,又融合进了男欢女爱的情感,所以,这曲子就有了另一种神韵。
这就是自己没有找到的那个坎。
想到这,周希汉觉得羞臊不已,幸亏是晚上,月色朦胧。
“姑姑,我想,《圆圆曲》所表达的是一种申诉和伸冤,还有哀怨、吝惜、迷茫和凄凉。怎么会是平和恬静,表现心如止水的境界呢?”周希汉问。
“不错。周公子,《圆圆曲》所表达的内容,你说的没错。陈圆圆烟花巷里出身,一辈子坎坷悲凉,所谓红颜祸水,一个王朝的覆灭竟然要一个弱女子来承担,这是天大的冤枉。但是,圆圆中晚年以青灯为伴,尘世间的所有荣辱、恩怨、情爱,还有什么没有看清?吴梅清的《圆圆曲》只是诗律,并没谱曲,这曲子是陈圆圆在诵经念佛之遐余时间所谱,你想,它表达的意境自然是心如止水了。所以啊,在演奏时,千万不能融进这男欢女爱的内容进去。”中年女子缓缓地说道。
说中了周希汉的心事,他羞臊满面。不过,好在周希汉的脸皮子也不是很薄,所以,他说话时未显慌乱,“姑姑教导的对,现在我明白了一些道理。”
“嗯,我们看你再练下去会越来越糟,所以出来提个醒。我来试试吧。瑶儿,你去那石坪上伴舞,看看能不能达到那境界?”那中年女子对陈瑶说。
陈瑶应了声,眼睛瞟了一眼周希汉,虽然月月光朦胧,但周希汉看得出,瑶儿脸上有一片红云。
那中年女子轻抚古琴,很快,琴声悠扬,顿时整个山谷似在音乐中旋转。陈瑶,在石坪上翩翩起舞……
渐渐,周希汉如入幻境,神情激荡,回肠百转。不知不觉,他也手舞足蹈起来。这一舞,情不自禁。舞着舞着,他忘记了这里的一切,在他的眼前,只有旋转的河流,翻转的山脉;天与地,人与草木,都融合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周希汉渐渐醒来,他睁开眼,眼前,是舒卿和邓熙。
他躺在鬼屋的床上。
周希汉惊愕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问自己,“怎么在这里呢?”自己明明是在月光塘,怎么突然醒来在这里呢?周希汉惊愕地看着舒卿和邓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