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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峻耀的大手在关若云的头上抚摸着,关若云在这种带着童年信息的抚摸下渐渐平静下来,她问:“姑爷爷,您这是从哪儿来?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关若云的问话提醒了唐峻耀,他警惕地四下看了看,说:“大街上说话不方便,到姑爷爷那儿说吧,姑爷爷住在南门外一家客栈里。”
“干嘛呀?到西安了,不住家里住客栈?咱家还在老地方住,吴记布店后院儿。”关若云不由分说,拉着姑爷爷就走,那神态就像小时候拉着姑爷爷吵着闹着要吃炒凉粉一样。
“这怕不好吧?那个吴老板——”唐峻耀还是有点担心。
“吴老板?”关若云扑哧笑了,“他敢不让住,住他的房给他交房钱,凭啥不让住?再说了,您住在自己家,又没住他家。”
“谷雨儿,碰见吴老板,你不能说我是你姑爷爷,说我是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说我是你姑爷爷。”
“可是他认识你。”关若云说。
“刚才我不叫你,你认得我吗?”唐峻耀说。
“可是他要问起来我怎么说呢?”关若云为难了。
唐峻耀想了想:“就说我是你女婿的远方亲戚。”
经过布店的时候,他们果然碰见了吴老板,他正在和伙计们算流水账,他把算盘打得“噼哩啪啦”的像唱歌,显示出他的心情很不错。解放以后这几个月,他的布店不但没像他原来想象得那样遭到解放军共产,生意反而蒸蒸日上。他的生意蒸蒸日上的原因很简单,没有人再无限期地拖欠他的生意款,而这在解放前他和国民党军队打交道的时候是经常发生的事。国民党快倒台时,市政府为给新成立的民众自卫队做军服,一次就赊走了他二十匹卡叽布,心疼得他差点上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