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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人武将一连三问;
汪轶鸣瞥了他一眼,并未搭理他;
扫视了屋里的众人,看着这些家伙们个个投来惊异的目光;
汪轶鸣这身装束还是极为有震慑压迫感的;
顿时房中所有人都被其惊在当场。
汪轶鸣向前走近两步,幽幽说道,
“挺热闹嘛。”
“你…你们到底是何人?”
“嘘…”汪轶鸣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安静,锦衣卫办案。”
“锦…锦衣卫?”
那汉人将领愣了愣,一脸懵逼的看了看汪轶鸣三人,又与同桌几人相视一眼;
“你,你说你们是锦衣卫?”
“嗯,不错。”
“呃?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那将领随后仰头大笑,连带着那三个刚刚反应过来的后金鞑子也是哈哈大笑;
“你,你们这些厂卫,朝廷鹰犬,还真是搞笑,哈哈哈…都这个时候还敢跑来装腔作势的吓唬我等?”
那汉人将领好似肚子疼一般的笑弯了腰,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则是不停的拍打着桌子;
那两个富商打扮的二人一开始还有些畏惧,此刻却也觉得好笑,一脸嘲弄的撇了撇嘴,有些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哈哈哈…爷还觉得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原来就是明庭皇帝养的几只狗而已,哈哈哈…”
“前些日子,你们那啥狗屁指挥使带着一帮小崽子来这登州,可是被我等大金勇士宰杀了不少。”
“哈哈哈…是啊,是啊,一帮中看不中用的废物。哈哈哈…”
“你这打扮怪异的小子,以为潜入到这里,弄了这么个怪异打扮就能吓住爷爷我吗?爷爷我可也是常年战场厮杀,什么没见过?”
“呵呵…来呀!”
“在!”
那汉人将领也不想废话,对着身后侍卫招了招手,道:“都给本将拿下!”
“是!”
“打扰爷和三位大人,还有二位家主喝酒,真是活腻歪了。”
应诺后,俩叛军侍卫就要抽刀上前;
“托津,尼满;”
只听其中一后金军将领对着身后侍立的俩后金兵喊道;
“在!”
“你俩也去;这领头明狗身上的行头爷看着不错,尽量给爷保存完整了。”
“喳!”
那俩后金兵点头领命,也抽出长刀向着汪轶鸣三人靠了过来。
汪轶鸣听了这鞑子将领的话,差点儿被气笑了;
麻麻的,这特么的哪跟哪?自己还没动手弄他们,这就有作死的打算直接弄死自己了?竟还有一鞑子打算要扒自己身上的装备;
说话间,俩叛军和俩后金兵已绕桌来到几步远的位置;
郭海、茅冲看了一眼汪轶鸣,见其并无下一步动作,便不再迟疑,二人举起了九九式狙击步枪对准了正要上前的叛军和后金兵;
“呯!呯!”
两声枪响,子弹瞬间击穿一后金兵和一叛军侍卫身体,血污迸飞,连带着将这俩家伙直接崩倒在地;
巨大的枪声响起,在场之人瞬间被惊住,齐齐瞪大了眼睛望向汪轶鸣三人;
“啊—”
四个奏乐的侍女顿时惊叫连连,吓的丢下手中乐器,双手掩面瘫倒在地;
“火铳!”
“他们手里的是火铳!”
“快!干掉他们!不能让他们再装填弹丸!”
那汉人将领拍案惊起,命人速战速决,想着趁着重新装填火药弹丸的机会,杀了汪轶鸣三人;
可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郭海和茅冲手中的九九式狙击步枪虽是打一发上一次膛的栓动步枪,可上弹速度却是极快;
在这帮家伙愣神,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俩已经是完成了拉栓再次上膛;
“呯!呯!”
枪声又再次响起,紧接那举刀欲想斩杀汪轶鸣三人的另一叛军和另一后金兵也被击毙当场;
“嘶!好犀利的火器!竟然无需重新装填火药弹丸!”
围坐桌前六人不禁被此震惊当场,齐齐惊呼出声。
而这时门外园中也传来一阵嘈杂;
不用看,定是府衙各处的叛军和鞑子被刚刚几声枪响吸引,正朝此地围了过来;
“哈哈…纵然你们所用火器十分犀利也别想离开这里,这整个府衙全是我们的人!”
“你们死定了!”
那几人起身退开两步,纷纷大笑指着汪轶鸣三人威胁道;
三人瞥了一眼身后,面无波澜的又看向几人;
那汉人将领和三个鞑子已经快速从旁取刀在手,而两个侍从也做戒备姿态护在那俩富商之人身前;
“哈哈哈…待会儿我们的人冲进来,定将你等剁成肉泥!”
那叛军将领依旧满脸嘲弄的叫嚣着;
可几人的嘲笑还未持续片刻,却见汪轶鸣三人并未惊慌,却好似看傻子一般戏谑的望着他们;
突然,就在外面刚刚四处响起嘈杂的兵将聚集的呼喝和脚步声没多久时就听到,
“嗵嗵嗵…嗵嗵嗵…”
“呯!呯!呯…”
“啪啪啪…啪啪啪…”
各种枪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不光如此,还时而伴随着各种惨叫声;
“这…这什么情况?”
一矮胖商人凝眉疑惑的问道;
“外面这是什么声音?火铳吗?怎…怎如此密集?”
另一商人嘴角微微抽动,哆嗦着问道;
“呵呵…”
汪轶鸣摇了摇头,嘲笑看着这帮家伙懵逼的样子叹了口气;
“你…你笑什么?”
一鞑子将领举刀指向汪轶鸣,恶狠狠,龇牙问道;
“笑你们是不是傻。”
“你!你什么意思?”那鞑子将领一顿,瞪圆了双眼;
“呵呵…你们这几个傻缺,我等都到此处了,还敢直面于你们,你们不会真以为来的就我们三人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你们这么多人如何混进来的?”
那叛军将领也抽刀指向汪轶鸣,一脸不可置信的质问道;
“呵,真当我们锦衣卫都是吃干饭的?还怎么进来的;就你们这帮酒囊饭袋的玩意儿,告诉了你们,你们也听不懂。”
看着汪轶鸣那极为嚣张的样子,几人恨的牙咬的咯咯直响;
“将…将军,牛录额真大人,这…这可如何是好?”
那矮胖商人颤颤巍巍的问向身旁那叛军将领和那鞑子将领;
这二人相视一眼,面露厉色;
“范家主,无需惊慌,我等皆是厮杀场上闯过无数次的人,怎可能如此就被他们拿住?”
“哈哈…所言极是,区区一帮仗着火器犀利的明狗,如何是我等骁勇的八旗勇士的对手?范家主、靳家主,没什么可担心的;待我等这就手刃了这嚣张至极,不知死活的明狗!”
“果然你们两个就是范永斗和靳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