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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元娇娇的话,纪颜宁就算是无语也没有骂她的理由。
纪颜宁轻叹了一声:“看来言徵确实把煦儿软禁在院子里了。”
“那倒未必。”元娇娇认真地说道,“我觉得言煦可能不在他的院子里。”
纪颜宁不解地看着她。
元娇娇解释道:“我刚才去探查的时候,发现他们的护卫虽然多,看起来防守严密,但是仔细一看明眼人都能发现有个漏洞,有个矮墙的地方很容易翻过去跃上屋顶。”
纪颜宁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言徵故意设套引诱我们入局?”
元娇娇耸肩:“我猜的,不过是凭着这几年混江湖得出的经验之谈,我能猜到如果我真的进了院子,只怕就中了他们的埋伏了。”
纪颜宁蹙眉:“可是如果煦儿不在院子里,他会被送到到了哪里去?”
她现在有些后悔让纪九将自己手中的眼线手撤回来的事情,起码留一两个,或许能做知道煦儿现在的情况。
容澈道:“先别着急,这事还得慢慢查。言徵在明我们在暗,他就算是再有算计,也不可能这么毫无顾忌。”
元娇娇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小煦儿过得那么可怜。”
纪颜宁还是很担心言煦,不过被容澈劝说之后,已经很努力让那个自己平静下来了。
忠德伯府库房着火,很多值钱的东西就这样被没了,府中的而那些不怕被火烧的金银珠宝很大一部分被盗,剩下的在被下人偷偷捡了去,不过自从忠德伯府出现过盗窃案之后,言徵便把府中的大部分财产都存到了商行之中,这些损失虽然让人心痛,但无法击垮现在的伯府。
萧少北派人守了两日的忠德伯府,终于还是有了动静。
言府中的管家送了一批东西出门。
那批东西里,有好几个大箱子,在三四十个的护卫往城门外而去。
这样的箱子,是可以放得下一个成年人。
当即就被看守的人盯上了,派人回去报信,有的人跟着那队伍出去了。
他们一直跟着忠德伯府的马车出了城,慢慢悠悠地朝着前面晃着,下午的时候才走到狭小的官道上,旁边树林灌木林立,是迎风坡,这个一直往上走,还能感受到一股肆意的风狠狠的在脸上拍。
就在他们快到坡顶的时候,前面突然冲出了好几个蒙面的黑衣人。
言府的护卫纷纷抽剑上前护住了马车。
“你们是谁!”
管家怒喝一声,微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黑衣人。
果然如老爷所料,会有人堵截。
黑衣人却没有说话,反倒每个人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粉末,朝着下坡的迎风面的言家下人们撒了出去。
言家的人惊呼不好,正想捂住口鼻,可惜这风一直将药粉吹入到他们的脸上,他们的脑袋似乎都渐渐变得晕眩起来,刚想执剑而上将那仅有的几个黑衣人给杀了,却浑身没有力气,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
那些黑衣人上前,走到马车旁,用刀剑直接劈开了锁,将箱子一个一个地打开,只见里面装得都是些石头。
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带头的一挥手,果断道:“走!”
他们在城外的拦截并没有拦下想要的人,而在他们去追赶城外的马车之时,,忠德伯府的后门偷偷地开了一条缝,几个下人拖着一个昏迷的“小厮”上了马车,而驾车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这辆马车缓缓地朝着城西而去,直接拐入了小巷子中。
只是没多久,也有人悄悄地跟了上前。
整个忠德伯府安静不已。
像是一座空宅一般,即便是偶尔有个下人在院子里经过,也仿佛只是匆匆过客,没有停留太久。
言徵走进了书房,让两个护卫在门口守着。
在书架上寻了个花瓶的机关,轻轻一扭,整个书架便缓缓地移动起来,将书架后的一道暗门暴露出来,言徵走上前,点了一下暗格,那门就被打开了。
他和亲信往里面走了进去。
他们渐渐地往下走,沿着暗道走到了一件暗室之中,而被关在暗室里的,是言煦。
这座地牢很是阴暗,只有侧边有两个小小的透气窗,白日的时候会有弱弱的阳光照进来。
他坐在牢房的角落里,听到了动静,抬眸看着言徵。
“为什么不杀了我?”言煦开口问道,“为什么要留我一条命?”
既然言徵对他如此的不喜,甚至是厌恶,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让自己活着?
他想不明白,如果真的只是爱他的母亲,为什么要恨他到这个地步,他也是母亲的孩子啊!